山洞里。
正如谢小桃预料的一样。那人只离开了一刻钟,便又重新折了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伙伴,只不过那人是戴着面具的。
在看见还绵绵软软瘫倒在地上的三个女子以后,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夸赞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这人给弄过来了。”
“只不过是三个小女子而已,有什么难度?”那人显然不买账,在他看来,将谢小桃三人掳过来比活捉三只蚂蚁还要容易许多。
看见那个面具以后,秦楚衣的心弦猛地一紧,以为遇见的是故人,但当对方开口时,便又放松了下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影,不是鬼影!
“你们到底是谁?”谢小桃大声问。
“是谁?苏四小姐一定要知道吗?”还戴着车夫那一张人皮面具的男人问,又对谢小桃邪魅地笑了笑,“知不知道这份好奇心会害死你啊?”
面对着对方*裸的威胁,谢小桃也是笑了,“还是那句话,横竖都活不了,但至少要做个明白鬼才行!”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却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害怕我们死后,找你们寻仇不成?”
“苏四小姐是在用激将法吗?”戴着面具的男人反问,显然并不是很好糊弄。他向前奏了两步,低着头,笑着打量着谢小桃,纵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还是能叫人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连翘惊恐,“你想干什么!别碰我家小姐!”如果她不是中了软骨散的毒,一定会毫不犹豫冲过去的,但如今只能在一旁急着干瞪眼。
“想干什么?你觉得呢?”戴着面具的男人又怎么会猜不出连翘的那点小心思,存心戏弄道。他捏住了谢小桃的下巴,“苏四小姐当真想看?”
谢小桃被捏得很痛,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笑容,风轻云淡地反问:“你说呢?”
“可惜,我不想。”戴着面具的男人笑着回绝,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不过,我倒是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就是你们一直寻找的采花贼!”
“啊!”秦楚衣唏嘘出声,再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你就是害死采莲,害死了那么多可怜女子的人渣?!”
“人渣?秦小姐,你好歹是宫中出来的女子,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戴着面具的男人好心告诫,松开了擒住谢小桃下巴的手,将目光转移到了秦楚衣的身上,“知不知道把我惹急了,你是捞不到半点好处的?”
秦楚衣不敌谢小桃勇敢,听见对方这样一说,那满心的气焰便是被浇熄了大半,不敢再多言一句。
然而,戴着面具的男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除了这名丫鬟外,你们一个个都长得如此标致……”他故意停了下来,等待了好半晌才继续说,“不管哪个被享受了,都是赚来的好福气,不是吗?”
秦楚衣的脸色被吓得惨白,紧紧抿住了嘴唇,却是阻止不了自己发颤的身体。
“何止是赚来的好福气?还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谢小桃在一旁接了话,再一次将他们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叫他们多注意自己一些,总好过刁难秦楚衣,不是吗?
“好买卖?”戴着面具的男人来了兴致。
挂在谢小桃脸上的笑容则是益发灿烂,“难道不是吗?如今就属采花贼的事情闹得最为凶悍,凶手却迟迟找不到,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发现我们其中的一个,遭人奸杀并被丢弃在深巷里,又会引起怎样的恐慌呢?”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使之恢复了一些颜色,“我们虽然与荣王爷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都住在医馆。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测,别人只会指责荣王爷没用,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戴着面具的男人没有说话,好像是沉浸在谢小桃猜中一切的震惊之中。
站在他身后的同伴却是及时缓过了神,“好了,跟她们废这么多话做什么?”他推了推戴着面具的男人,“还是快些把她们带过去吧。”
经他这样一说以后,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再纠结,和同伴一起,用麻绳捆住了谢小桃她们的手。
“吞下去!”另一名男人分别给她们三人喂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吃了这个,你们才有力气走路。”
谢小桃依言吞了下去,果真如那人说的一般,吃完以后,整个人便没有之前的乏力感,也可以从地上站起来了,但所恢复的那一点力气也只够勉强走路的。
三人被带出了山洞,沿着另外一条山路走了起来,和来时一样,她们脚下的路也是同样的窄小、蜿蜒曲着。
没有了百味果,该如何做记号呢?自她们走出来以后,这个问题便像是符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