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翔开的是一辆殡仪馆的小型中巴车。
正当我们一行人准备上车,邢睿和曹局长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走了过来。
我父母显然很尊敬曹局长,我父母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工人,或许他们那个年代的出生的人,有些守旧骨子有种天生对警察有些畏惧。
曹局长笑着我和父亲握手,简单寒颤几句,便对我父母说:
“我和韩冰有句话要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几分钟的时间。
我父母是明白人,一听曹局这么说,点了点头,和邢睿打过招呼后,便带着富贵,富强丁玲上车,上了客车。
曹局长往车后走了几步说:
“总算出院了。
曹局长说这话说语气风轻云淡,如果换成以前,我一定会毫无客气挖苦他几句,但是通过在三院住的这四十一天里。
我似乎想明白了,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就这说断不断,说长不长的四十一天理,我的人生仿佛升华一样,得到了精神上得洗礼。
我开始试着去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有时候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同一件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身不由己。
我渐渐想明白了曹局长的苦衷,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他毕竟也是为了阳北市几百万人生命安全。
但是同样可悲的是,曹局其实也是市局的一颗棋子,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曹局军人出身的性格,已服从命令为己任,他不得不为命令而低头。
在我被林所长送进三院的的时候,在警车里。当时林所长两个同事在那议论甜水岛那场遭遇战。
我从他们片面的谈话中听的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阳北刚上任的刘局长。
后来我想。如果这次指挥是老局长王局长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结果。
毕竟我是王局和曹句亲自安排的内线。他们对我知根知底。
然而这次临阵换帅,犯了兵家大忌,它的直接后果就是阳北市局吃了一个大亏,让特警把一个天大的死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
不仅让雨龙逃掉,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成为阳北市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曹局长说:
“是啊!这四十一天过的太漫长,长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曹局长笑着递给我一根烟,我摇了摇头说:
“戒了。
曹局长给自己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那烟雾转眼间随风消逝。
我见曹局一脸酸楚,笑着说:
“曹局。今天怎么了,你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找我有事?
曹局长苦笑,黑色皮鞋踩了踩湿润的泥土冷不丁说:
“韩冰,我对不起你。
曹局长此话一出,,他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浓缩了一个铁骨铮铮永不言败男人终于承认是自己的错。
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曹局长的这句话,我等了太久,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我闭上眼。任由那滚烫的热血,顺着脸庞滑落,那一刻我心里似乎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慰。
邢睿走过来把一面白色手帕递了过来。
我看都不看她,抿着唇闭上眼艰难的说:
“曹局都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邢睿有些尴尬的把手收回来。
曹局长说:“韩冰你长大了。
我苦笑:“浑了那么久,进过监狱,在社会胡混过,直到进精神病院,我才发现自己这二十年白活了。曹局,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彻底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年少轻狂。总认为自己无事不成,自己就最牛逼,其实呢?狗屁不是!夜郎自大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就是一傻逼。
曹局长有些触景生情的望着我说:
“别这么说自己,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很多,有些亏吃的越多就会越成熟。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说:
“还能有什么打算,老老实实回殡仪馆干我的临时工,按时吃药把病治好,我不能在受刺激了,要不然又该被送到这个破地方!
曹局一听我这么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
“也好,对了我调到阳赐县去了,如果以后你没事就去找我,咱爷俩好好的喝一场,你看你冷的,该冻僵了吧!快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