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新把目光移动狗头脸上,他眼皮一紧,口气颇为无奈的说:
“冰冰,你就喜欢拿软柿子捏。你知道狗头是什么人,这尼玛得罪人的事,还是落到我头上了。也罢!
既然浩子和玉田,他们几个把我当哥,我又年长你们几岁,我这当哥的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哎,其实想想刚才和你说这事的时候,不应该和你绕弯子,但是这事,实在是开不了口。
你的性格大家都清楚,自从武海死后,你和房辰之间就有了隔膜。你把生意和兄弟分的很清楚。
你可以骂我狗头,浩子,富贵,所有的兄弟,唯独对房辰客客气气。我们看的出,你已经不在把房辰当兄弟了。
其实想想,我们兄弟几个的位置也挺尴尬的,徘徊在你和房辰之间,里外不是人。
你最近也不主动联系我们,其实我们心里清楚,这一山难容二虎。你可能认为,房辰现在比你牛逼,比你有钱。但是说句真心话,兄弟服你却不服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昨天晚上我们合计半夜,本想把这事,说的邪乎点绕过你,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一上来就单刀切入正题,直接命中我们的要害。
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瞒的了你一时却瞒不一一世。
浩天集团这次对房辰下了死手,就算这件事软着路,房氏集团也元气大伤,三五年之内很难恢复过来。
我盯着狗头问:“这事这么严重?房辰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阳北市房地产水有多深,但是我们一向和浩天集团无任何的经济瓜葛。也没有结过仇。
这吴浩度量也太小了吧?
狗头口气颇为无奈的说:“如果和浩天集团真是利益纷争,还好说,大不了,我们退出。但是,。,,
狗头说到这,视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望着说:
“狗哥,你还准备继续帮房辰隐瞒吗?
其实你们和我绕不饶。我一眼就看出来的,别忘了我们当初可是睡过一个床的兄弟,你们几个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
房地产的水有多深,我没有话语权。毕竟我们干过。
但是狗哥,你话音里有话我听的出来?
那意思,是不是?如果过不了这一关,那么房氏集团败在房辰手里,是这个意思吗?
狗头点了点头说:“没错,是这个意思?
我低头双手合十,盯着茶几上的果盘里的水果,一咬牙说:
“咱兄弟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需要钱是吧?
我名下有sky酒吧,还有我的那辆车,我银行卡里还有一一些钱。加起来凑个一两百万不成问题。
万爷留个我的那张银行卡里有三千多万,但是那是留给万心伊。
我明天去六泉戒毒所,托个熟人见见万心伊和她商量一下。
狗哥,你的顺达公司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房氏集团扛起来。
浩子,齐浪。还有源河沙场的那些老兄弟,我就不多说废话了。
利用你们现在手里的一切关系。能凑多少钱,算多少?
我们现在和房辰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们心里都清楚。
狗头点然一根烟,沉思片刻说:
“冰冰,这件事,不是钱能摆平的事?
我们现在就算凑个上千万,也是杯水车薪。
房辰私下里从金刚(阳北市最有名的地下钱庄老板,专业放高利贷的)手里高利息拿了一笔巨款。
利息是一毛的,一天睁眼闭眼就要还将近100万。
冰冰,咱有多少钱往这个无底洞里砸。
房氏集团开发的那几块地皮,没有个一两年根本盖不起来。
房氏集团工地上现在所用的石料,和钢材全部都是咱们顺达的,我们现在是,见天赔钱呀?
哎,其实顺达公司,自从上个月就已经揭不开锅了?
我们开采的石料,全部送到南城那几块地皮上,而且到现在一分钱的汇款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