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幽灵阁,苏宛絮拿着信件站在那里足足呆了一刻钟。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杀人的恶魔吗?就算是和王墨晗有万般的仇恨也不至于让村里那些无辜的人枉死吧?苏宛絮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到幽灵阁去和阁主对峙,但是,幽灵阁究竟在哪,阁主究竟是谁,她一无所知,幽灵阁,真的就如幽灵一般,让人摸不到,看不见。
苏宛絮回到院子里,这才发现,这些尸体都是老弱妇孺,大概村里的男丁都在幽灵阁的手里,至少他们暂时还活着吧。可活着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他们能够活着离开幽灵阁,回来一看家破人亡,那还不是生不如死?苏宛絮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心酸。
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难道这秘密重要到要让这么多人丧命吗?苏宛絮有些抓狂,她暗下决心,不管怎样,他们是恶魔也好,是鬼魅也罢,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幽灵阁救出王墨晗。她不在乎这背后的秘密是什么,她更在乎王墨晗和那些活着的人的安危。
苏宛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有恨,有惊,一时间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停留许久,苏宛絮缓了缓情绪,到邻村雇了几个壮丁,把尸体埋好,安顿好一切,她才怏怏地回到京城。
一路上苏宛絮想了很多,她回忆着关于幽灵阁的一切,从苏家仓库被盗到自己误入幽灵再到仓库失窃之物出现在承王府,越想越想越想不透。
楚翊天!对,这件事情该是和他有关系吧,这个时候,苏宛絮对楚翊天说的那句“若相信。不相问”远远地抛在了脑后。或许是救人心切,也可能是关心则乱,此时的苏宛絮真真的是乱了方寸,她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找楚翊天将事情问清楚。
从桃源村一路回到承王府,苏宛絮的心一刻都没有平静过,回到府上一问。听说楚翊天在承天厅待客。她二话没说,直直地冲向承天厅。
青竹想拦,可是看苏宛絮步履匆匆。一脸严肃,他犹豫了片刻,犹豫之际,苏宛絮已经到了承天厅门口。
承天厅内。丝竹声起,歌舞交错。楚翊天凛然坐在正坐之上,面上挂笑,一边看着歌舞一边频频喝酒,好一副享受的模样。而客位之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少女。这女子谈吐有度,举止大方,锦衣华服。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两人推杯换盏,一片和谐的景象。看样子主客二人都乐在其中。
歌舞之音扰乱了苏宛絮的心绪,她停住了脚步,在承天厅门口迟疑了片刻,只听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二爷觉得这舞跳得如何?”
“王府舞姬,不过如此而已,只是烦闷之时图个乐子罢了。”楚翊天绕无兴致地回了句。
女子忽然起身,款款来到楚翊天面前,“那静萱为二爷舞一支以助酒兴如何?”
楚翊天眼神里闪动了兴奋,“都说静萱郡主舞技绝伦,今日若有幸一睹风采,自然是一大乐事。”
话音落下,女子翩翩而舞,惊鸿魅影,好不动人。
原来她是静萱郡主,不知是何方神圣,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和楚翊天很熟络,两个人很聊得来,的确,男才女貌,倒很是般配。什么啊,我在想什么。苏宛絮拍了拍自己的头,不再往厅堂里看,转身离去。
“苏姑娘有什么急事吗?要不要属下去禀报二爷。”青竹看苏宛絮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冲上来问道。
苏宛絮轻轻摇了头摇头,“不用了,二爷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扰了,本也没什么大事。”
苏宛絮忽然改变了主意,原因有三,一来是不想打扰楚翊天的雅兴,二来嘛,她知道自己现在心绪杂乱,不想在毫无理智的时候生生地给楚翊天扣上一个他难以承受的罪名,若是那样只会让他伤心。苏宛絮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冷静,只有冷静了才能理出头绪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当看着楚翊天一反常态地应酬着静萱郡主的时候,苏宛絮忽然意识到,她不是楚翊天的中心,他们只是比陌生人亲近一点的朋友罢了,所以,楚翊天没有义务对她有求必应。
恩,大概是吧,他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一次,或许真的不该再来打扰他。
青竹莫名其妙地望着苏宛絮离开的身影,心道,你满脸都写着有事,怎么偏偏说没事呢。
直到傍晚,楚翊天心里依然不踏实,趁着歌舞间断的光景,唤来青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青竹,苏姑娘回来了吗?”今日是开业大典,苏氏玉行第一日开张,她该会忙到很晚吧,楚翊天竟有些担心,就连刚刚欣赏歌舞的时候,心里都惦记着她。
青竹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回二爷,回是回来了,可是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