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蓉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瞪得溜圆:“怎么会?”
“千真万确,刚刚我看到贾家的小奴才,他们说是昨晚因病暴毙。”
筱蓉起来简单收拾一下,素衣裹体,发髻用一个木钗插上,素颜于容,道:“我们去看看吧。”
坐马车,赶到了贾家,门口门牌上白色大花格外抢眼。
进了里面哭声一片,筱蓉觉得他们是那么的不真实,曾看过大姐穿的破旧就知她过的不好,此刻这些人如此难过倒像是装的。
“付小姐来啦?”
一个奴才问了一声,接着说:“昨晚,大少奶奶突然发病,奴才去请郎中,可等回来,这人……”说完叹气:“人走的太急了。”
筱蓉耳朵似乎堵上了一般,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心里狐疑为何大姐会突然暴毙。
“什么病?”
她突然一问,那小奴才愣了,然后利落的说:“郎中说可能是心疾。”
人已经去了,他们说什么是什么,身后传来一阵哭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爹爹!”
梓蓬在后面紧紧跟着,不一会儿筱兰也来了,哭哭啼啼的。
刚刚说话的奴才这会儿又重复了一遍,付元朔没时间怀疑,大哭了起来,世间的痛最痛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筱兰一边哭一边谩骂筱蓉,说她没良心,大姐不在了,眼泪都部落一滴,筱蓉看着她尤为冰冷的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大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筱兰虽然恨她,但是这是贾家她自有分寸,倒是没有理她。
大姐究竟是怎么死的,筱蓉这个想法冲破了脑子,决定一定要看看究竟。
她趁着他人不注意,瞧瞧的溜进灵堂的棺材旁,那里好多奴才围着,与其说是守着,不如说是看守,防止他人靠近。
“付小姐,您出去吧,这地方阴气重,您身子要紧,我们这些奴婢守着就好。”一个外表机灵的丫头起身相迎,用手拉着筱蓉离开。
筱蓉看了看,道:“她是长姐,平日我们感情素来很好,今日突然知道她去了,心里倒是接受不了,我想看她最后一眼。”说着落下了眼泪,一旁的柳月,帮忙擦泪。
那丫鬟有些不耐烦:“这大少奶奶可是得病暴毙,您若是开了棺材,谁知是否传染,若是传染,可就糟了,所以奴婢让你进去。”
若是如此,筱蓉越觉察不对,付元朔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些,过来询问怎么了。
“爹爹,长姐如母,她待我不薄,我想看姐姐最后一眼,可这几个奴才却不让,不知是为了什么。”
筱蓉的语气十分强硬,已经断定了姐姐的死有蹊跷。
付元朔一听赶忙走过去,也被后面上来的几个奴才拦住。
“付爷,可想清楚,这病若是传染,可要了您甚至一家子的命,所以万万不可以打开棺材。”
付元朔,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拎着那人的衣襟,道:“我就想看看我的女儿,最后一眼,不行吗?”
奴才有些胆怯,腿在不自觉发抖,喊着:“来人呐?付爷要破坏少奶奶的棺盖。”
破坏两个字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贾老爷缓缓走过来,打听了原因,说这棺材盖是自己不让动的,怀疑筱梅死的前几日可能有疾乱,会传染,所以不许任何人动。
付元朔坦言自己不怕,能见女儿一面,死也愿意。
两人争吵之时,筱蓉让柳月分散几个奴才的注意力,自己偷偷溜达一侧,拉着棺盖,可那厚重的棺盖太沉,她根本拉不动,几个奴才上来扯着她,梓蓬见状推开几个奴才,硬生生的搬开棺盖,贾老爷大吼:“有人大闹灵堂,快来人啊!”
这时棺盖已经开了,至少可以看到筱梅的脸,那样惨白,头发还湿漉漉的,额头处有伤。
筱蓉急忙转身,胃里翻江倒海有些难受,她恶狠狠的看着贾老爷:“心疾?你们看看大姐头上的伤,和湿漉漉的身子,告诉我这是心疾吗?”
一个丫鬟巧口狡辩:“这些是大少奶奶疼痛之时流出的汗,奴婢们急忙找了郎中,只是晚了一步。”
筱蓉抓住那丫鬟的手:“你发誓,你若是撒谎了,你全家都会招报应,贾家也会招报应,你发誓。”
那丫鬟倒是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
一个声音从筱蓉的身旁发出:“你们走开。”
贾云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语气颇为冷淡,颜面苍白。
筱蓉心中多么的失落,当年那个街头为寻真爱的痴心少年,如今已变得麻木不仁,他似乎没有一点温度,更像是行尸走肉,他只能如此看着深爱的女人倒下,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