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无法接触太多皇甫家的事,韩硕并不知道皇甫家真正的现状,但皇甫冷的父母自然是知道的。
他们的儿子,冷,这回真做错了事,他错的地方不是做出错误投资,而是拿公司的本进行大量单一投资。他们很早就教育过冷,投资可以,但是不能动用本金投资,不能随意动用公司的钱,鸡蛋不要放在同一篮子里……但冷却是不怎麽听得进他们的话。
他们原先想着,年轻人听不进去也没办法,等他赔了他就知道怎麽做。他们却没料到这次冷会投下那麽多的钱,栽的跟头太大,钱付不出也借不起。他俩眼见着冷已经处理不来了,为了让冷家主地位能继续稳固,所以他们决定代替他处理。
但是事情比他们想得更困难,他们已经为这件事奔走许久,成效却总是不彰。
过去能借的朋友,现在都不愿借他们钱。最终还是有个好几十年的老朋友,看在交情上很隐晦的跟他们表示,有人让他不要帮,所以他是真不敢帮他们。
没办法的他们也试着找过银行,但是他们要借的金额太大,若真从银行借,银行要求的利息足以让他们十几年都翻不了身,这样他们还不如就把公司让出的好。
不过他们也知道,把公司让出,意味着他们承认自己赔出家产,承认自己做为主家的能力不足。如此一来,观望着的旁家们会趁机来抢者主家大位。冷的父亲相当忧心,他知道他表哥一向想要大位,而他儿子确实也比冷更有本事,如果他在此时出手,他不能肯定会有多少家倒向他。
如今家中情况到达危急关头,於是若是牺牲掉一些不是那麽重要的人,就能换到足以度过危机的金额,他们自然也做得到。现在,他们如今已经找到了这个机会,那位愿意无偿出借大笔金额,而他们只需要牺牲一个人。
冷的父亲直接找上韩硕,如今是用上他的时候了。
韩硕见到几乎不曾与他对话的冷父,今日居然亲自来找上他,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爸,你怎麽来了?”
冷父看着他这儿媳,觉得他依然还是没什麽长进,不过这样也好。那位想要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个据说生育能力极佳的金尾,所以才想试着让他来生自己的孩子。韩硕越是没有脑袋,事情就越不容易失败,这样很好。
“今天我们要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你也跟着过来。”他简单的向他要求下,直接就抬腿离去。他知道他这儿媳的个性,他肯定不会拒绝。
总是苦於没办法确立地位的韩硕,面对这个很可能成为确立地位机会的宴会,他也就如同冷父所想,什麽也没问的跟着他们而去。
韩硕跟着冷的父母同出,他看见目的地是个偏远地区独栋房子,但他这时也并没有多想。房子的占地面积广大,确实是个能作为宴会的场所。
他跟着冷父母走入,冷父却让他先到偏厅,说是要他独自与其他夫人做个招呼。毫无疑心的韩硕依言走去,按着仆从们带领来到偏厅,接着仆从表示其他夫人正在过来,请他在此稍等。
他一个人在这等着,却突然有强烈的睡意……等他醒来後,他发现已是夕阳西下时分,他正躺在陌生大床上。这时他终於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想着先找光脑再说,但是却发现找也找不着。
房门就在他正惊慌的时候开启,进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的面容看似平和,不过韩硕知道他并非真是个好人,他记得他。
男子他是个提督,可擅长的却是在政商界宴会上交际应酬,靠着这些能力与各种抢军功的手段,在军队获得提督之位。如此得来地位的人,自然不可能会是好人,他全身上下唯一可以与好人沾上边的事物,约略就只有那张脸而已。
“你是谁?”韩硕想站起,却发现他身体居然虚弱到站不起来,男子先是充满兴趣的欣赏着他,才开始对他说话。“我是你以後的男人。我知道你不明白状况,我也就直说,你被我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