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归寂静和黑暗。
或者说,在向飞的视野里,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
向飞已经不知道这是被囚禁的第几天、第几个月或是第几年了,打从背叛宋煜被抓的那天起,他就被囚禁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由烈焰最好的兵器制造师打造的锁链束缚住了他的手脚,使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宽大的床上,双眼被黑色布料所覆盖,从被囚禁那天起就再也没取下来过,有一次他壮胆请求宋煜将黑布取下,结果却招来对方的耳光和辱骂以及更为可怕的惩罚,这才绝了向飞的念头。
看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唯一接触到的人也只有经常会来折辱他的宋煜,别说找机会逃跑了,如今长期处于黑暗、绝望和折磨的向飞已经徘徊于崩溃的边缘了。
很多被宋煜折磨的时候他常常在想,他自认为不是个坚强的人,可为何都到这个份上来了他却还有没有疯呢?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可为何他还意识清醒地活着呢?
向飞双眼放空,呆滞的视线不知停留在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眼前的黑布,紧接着,久违的光线射入他的眼睛。
直到被光刺痛了眼睛向飞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双眼,适应了几分钟,他这才反应过来黑布已经被摘下了,而坐在他旁边的人正是宋煜。
“有多久没见过阳光了?看看你的样子,还真是可怜呢……”宋煜抚摸着向飞因常年未曾晒过太阳而白得过分的脸蛋,眼神看起来很是怜惜。
“为……什么……”向飞愣愣地地问。
“把他收拾好。”宋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一旁的仆人吩咐,不再看向飞一眼转身离去了。
宋煜一走,仆人便打开了囚禁他已久的锁链,突然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向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干仆人带去梳洗打扮,直到被送到宋煜跟前时他的脑袋都还在发晕。
宋煜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越过他问一旁的司机:“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宋煜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与向飞擦肩而过:“跟着我。”
向飞不敢违抗,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煜身后,当看到停在院子里的车时,向飞怯生生地问:“我们……要出去?”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足无措道:“可是我……”
向飞脖子上还戴着宋煜把他当宠物囚禁时做的项圈,身上只披着一个只能遮住半边身子的披肩,两条细白的大腿□□在外,而风稍微一吹就会有露出隐秘处的危险,可关键是向飞里面什么也没穿,而那个羞`耻的地方还塞着一个巨大的按mo棒。
向飞有些急了,穿成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可宋煜瞥了他一眼,一句淡淡的“这么穿挺好”就一锤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