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德珪!”
刘表叹了一口,微微抬头,目光看着两个站在殿前,昔日一手帮助自己的平定荆州的左膀右臂蒯良和的蔡瑁。
他目光闪闪。不知道在想什么,淡然问道:“如今江夏之变,越发的混乱,汝等有何想法?”
蒯良想了想,江夏变局让他也有些抽手不及,他沉声的道:“大王,如今黄祖已死,黄射必然为父报仇。麾下数万江夏精锐兵马,必然拼死一战,到时候西陵血流成河。江夏大乱。”
“江夏大乱?”刘表闻言,双眸之中一抹寒气流淌。
“江夏若乱,得利者便是吴国,如今的黄祖之子,黄射为了为父报仇,已经放开的长江道路。柴桑之上,镇守的数万吴国兵马若是在这个时候。长驱直入,楚国危也!”
蒯良沉着脸色。补充了一句。
黄祖放开长江水道的举动,他也愤怒非凡,自己人打自己的人没有什么,但是连敌人都不管了,就有些过了。
不过如今黄祖已经死了,他想要愤怒都没有办法。
“可有办法平息黄射之兵?”刘表问道。
“大王,此事乃是大王子刘琦私自挑起战端!”
蔡瑁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微微眯眼,道:“黄祖乃是楚国战功赫赫之大将,他居然给杀了,有违楚国律法,不可不严惩,只要严惩他,让他关羽撤兵,相比黄射必然会返兵长江水寨!”
“蔡将军,如今是要平息江夏之乱,而非追查罪责!”
蒯良的目光看着蔡瑁,道:“黄射岂会如此退兵,他放开长江水道,就是渎职,数万兵马不思报国,如今却为江夏之祸患!”
“黄射为父报仇,何罪之有!”蔡瑁冷然的道:“此乃孝心,率兵北上,不过一时糊涂,可原谅之!”
他踏进王宫之前,已经收到了黄射的联姻请求,于情于理,帮黄射,也就是帮蔡家,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刘琦在江夏站稳脚步。
“一时糊涂便可于楚国安危于不顾吗?”蒯良冷笑。
“若非大王子刘琦挑起祸端,岂有后续只事情!”蔡瑁眯着眼,目光幽幽。
“好了!”
刘表闻言,不由得揉动着脑袋的太阳穴,如今他已经年事越来越高,不复当年单骑入襄阳的气魄,有些日益疲劳,精神不佳。
他抬起头,看着两人的争端,直接摆摆手,让他们消停下来,他想了想,才道:“谁对谁错,孤心中自有分寸,如今的情况是,无论如何,江夏不能乱!”
江夏郡是楚国对抗吴国的桥头堡,他想要收复江夏为自己的所掌控,但是绝对不能让江夏乱起来,他可不想看到被吴国突然大举杀入。
说起来,吴国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如今长江水道放开的防护,他还真担心吴国直接撕毁盟约,杀了进来。
“大王!”
蒯良站出来,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精芒,道:“黄祖已经战死,江夏必须要一方有能力的大将镇守,方能稳住吴国兵马!”
“汝何意?”
刘表闻言,微微抬头,目光若有一丝光芒,死死的看着蒯良。
“既然我们已经纵容的刘备之兵马南下,何不放刘备亲自南下,让他们站在江夏的最前面,替我们楚国挡住了来自吴国的攻击!”
其实的蒯良此计也是无奈之举。
他很清楚,刘备就是一头豺狼,但是他更加清楚一件事情,刘备对于楚国来说是内患,他的实力,不足以让楚国戒备,而相比于内患,楚国最大的敌人是外敌。
蠢蠢欲动的吴国,才是楚国最大祸患。
吴国这些年,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楚国无法媲美的地步。
“万万不可!”
蔡瑁闻言,急忙走出来,拱手的道:“大王,刘玄德此人,狼子野心,若是得江夏,必然如虎添翼,不可镇压也!”
刘备一旦南下,刘琦还真的成势了。
“蔡将军,汝认为汝可有能力镇守江夏,挡住的吴国海军?”蒯良看着蔡瑁,他自然知道蔡瑁担心的是什么,他冷冷的道:“若是汝可以,某提议,汝可亲自领兵镇压江夏!”
“某……”
蔡瑁闻言,冷汗直冒,他可不想去江夏,面对吴国海军,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自己麾下的数万水军都要崩溃!
吴国的强大,这些年江夏水军的惨败,可有有目共睹,黄祖若非是对抗吴军多年,以至于实力不至,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子柔!”
刘表闻言,沉吟了一番,目光划过一抹光芒,看着蒯良,急忙的问道:“汝认为,刘备可有能力抵挡吴国之兵力?”
如果刘备能挡住吴国的精工,他就算把江夏割据给刘备也无所谓。
对如今的刘表来说,他并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他最大的野心就是守护荆州的,之所以对黄祖动手,是因为黄祖屡战屡败,无法为他镇守江夏。
“大王,如今局势来说,楚国最有些希望能镇守江夏,把吴国海军挡在江夏之外的唯独一人,此人便是的新野侯!”
蒯良的声音有些苦涩。
荆襄人才济济,可是这么大一个楚国,竟然找不出一个人能镇守江夏,还要依靠着刘备这一头白眼狼,想想他都有些黯然。
“这样吧!”
刘表想了想,双眸迸射出一抹冷漠的光芒,淡然的道:“若是的关羽在黄射的兵马之中保住西陵,孤就给刘玄德一次机会!”
“大王此策甚好!”蒯良点点头。
蔡瑁也点点头,心中去暗暗的道:黄射,某要让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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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乱成一团,西陵血战即将开始,而这个时候,一支没有标记,没有战旗的‘水贼’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江夏水军在长江水道之上建水寨之中。
这一个水寨建立在的蕲春城的郊外,规模甚大,固若金汤。
但是当这一支‘水贼’突然夜袭的时候,留守在的水寨之中的五千江夏水军猝不可防,不用一刻钟的时间,全数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