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突围了?”
魏军中营之中,司马懿猛然的从梦中惊醒,连忙披上战甲,系上佩剑,大步流星的走出大营,目光看着山道上的激战:“陈到很果断啊!”
“将军,前营将士伤亡很大,几乎已经被吴军给击穿了!”一个将士匆匆来报。↖,
“司马奎,费耀!”司马懿大喝一声。
“在!”
两大悍将左右站出,拱手待命。
“你们给我率领着中营的东西两部兵马,全部都给我压上去!”司马懿拔出长剑,剑锋冷冽,直指战场上的吴军:“我要一个苍蝇都飞不出白头山!”
“诺!”
两大悍将各自领兵增援。
“将军,吴军这看来是要拼命了,陈到完全不顾伤亡,半个时辰,杀我将士两千,自损三千有余,他是不成功便成仁了,我们恐怕伤亡也不小啊!”
杨修一袭儒袍,站在司马懿身后,目光看着前方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大战,神色凝重起来了。
这一战的惨烈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是低估的陈到。
狗急就要跳墙。
但是也要看那只‘狗’有多少本事,没本事的‘狗’跳墙怎么跳都是白折腾,但是有本事的,却能翻过这道墙。
司马懿冷笑:“他们不拼命就没命了,事到如今,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们能多拼!”
……
在同一时间的夜空之下,白头山南方,百里之外的一个官道上。
“我们如今距离白头山还有多久!”
徐盛率领一个军的将士,从望垣城而出,两天的时间星夜赶路,已经接近白头山了。
“禀报司令,如果继续赶路,最少还要一夜的时间,明天早晨,我们就能抵达白头山外围!”一个师长禀报说道。
“连续赶路,儿郎们估计很疲惫了,传本司令的军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然后继续赶路!”
徐盛跳下了马背,拿着胸前的望远镜,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半响才放下望远镜,叫喝一声:“斥候营长!”
“在!”
“你速速去打听一下白头山如今的情况!”徐盛眼眸之中有一抹忧色。
“是!”
斥候营长领命,率领上百斥候,脱离主力,策马而去,消失在幽幽的夜色之中。
“司令,你担心陈到支持不住?”
战象军团参谋长黄盖策马上来,目光看着徐盛的面容,顿时明白他如今的担心。
“按照我们之前的预测,陈到就算能支持五日,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距离他被围困白头山,已经整整七天的时间,我担心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徐盛低声的道。
“不会吧,陈司令的能力不凡,他应该能多支持两日!”黄盖目光微微眯起来,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
徐盛想了想,道:“估计法正的兵马也快到了,黄参谋长,你先率领骑兵师赶路,尽快赶赴白头山,早到一刻钟,都能改变战局!”
“诺!”
黄盖点头领命,率领一个骑兵师先一步出发。
……
而在白头山西面方向位置。
法正率领第十二军也在星夜赶路,穿山过河,他们的路可比徐盛的要慢很多,所以速度也慢很多,不过也已经快要接近白头山。
“参谋长,一天的赶路之下,将士太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下!”一个师长策马上来,提议的说道。
“休整两个时辰吧!”
法正闻言,看着后面疲累不堪的将士,无奈的点点头。
他很急,很担心陈到。
但是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他强迫行军可以,但是不能让将士保持体力,就算到了战场,也没有用,他只能耐着心赶路。
骑在马背上,法正看着白头山的方向,喃喃的说道:“司令,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撑住!”
……
白头山的血战,持续了整整一夜时间,一夜激战之后,陈到功败垂成,他率领的吴军连续七次不要命的冲锋,最后还是被魏军的防御给狠狠的挡回来了。
黎明寂静,山道上绵延三里的战场一片硝烟弥漫,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一条小溪,仿佛一个无间地狱。
“他们退回去了?”
司马懿大步的走出中军阵营,走到了前营的战场上,目光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吴军冲的很猛啊,想要以伤换伤,的确凶狠,看来他们的伤亡不小啊!”
“将军,主要是吴军主将陈叔至太强悍了,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将领能独自挡住他,最后只能靠着狙击床弩挡住他!”
杨修面容有些难看:“他以伤换命,斩破数个弩床,冲入我军前营,连续斩杀我军十几员大将,强行的杀出一条血路,要不是司马奎和费耀联手挡住他,差点就要让他闯出来了!”
“司马奎,伤势如何?”
“将军,某家无碍!”司马奎面容苍白,眼眸之中的惊骇尚未消散,战甲被洞穿了一个大洞,陈到的长枪已经穿透了他的战甲,要不是费耀出手及时,他就要阵亡在陈到枪下。
“陈叔至也负伤了!”费耀道。
“负伤了?”司马懿微微眯眼:“越是凶狠的狼,伤势越重,越是疯狂,看来我们还有一场血战!”
“将军,你觉得陈到会不会投降啊?”
杨修突然道:“如今他前无去路,谷中无粮草,想要活命,只有投降!”
“他不会束手就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