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还没等我完全吸收这枚天圆地方,就要被妖兽撕成碎片了!”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凶猛的力量,拓跋苦后背贴地,一层淡淡的荒芜之气破体而出!
很快,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出现在了这个山洞,而后,从那洞中,一道荒芜之气猛然轰击在摇摇欲坠的上方,无数的碎石顷刻间淹没住了整个山洞与洞口,彻底坍塌。
可是,饥饿中的妖兽,它们的明锐程度远超拓跋苦的想象,一只只形如地球上穿山甲般的妖兽很快就打通了一条条通道,所有的妖兽一只接着一只涌向地底!
而此刻,率先进入地底的拓跋苦心无它物,一门心思快速吸收着这枚蕴含了精纯大地之气的天圆地方,不过那属于万物灵气与凤凰火之精华的庞大灵气却直接排斥出了体外!
这些海量的灵气,使前来的妖兽红了眼,因为它们发现这灵气竟然可以吸收并且直接化为妖力!
一时间,这个大地隆隆作响,兽声不断!所有的人远远离开了这片躁动的大地,飞速逃离。
黑暗里,一缕接着一缕的白色大地之气开始环绕着拓跋苦徐徐飞舞,就像是给出生婴儿的襁褓,细细保护着他的周身,免于一切伤害。
不过也是转眼间的事情,所有的大地之气全部汇入了拓跋苦的体内,四周重陷黑暗,只有一丝丝的黄色光亮指引着方向,难言的压抑使不远处的妖兽感觉到了一丝迟疑,不过很快又被那些仍然飘荡着的奇异灵气所吸引,再次疯狂前进!
而始终垂直向下的拓跋苦却不知何时发出了一阵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呢喃,远远听不清是什么,似乎是在数什么东西,靠近点,再靠近点,这个时候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
“……94…一颗…两颗…三颗…四,五…六…七…还有最后一颗了!”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淡淡的大地之气汇入进一颗暗淡的穴道内,却只点亮了半颗,而那不完全的穴道却开始慢慢褪去亮光,似乎有要打回原形的趋势!
“看样子成为九五之列的最后一条经脉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双荒光炯炯的眼睛看着一群越来越近的妖兽,拓跋苦的双手狠狠一拍自己的丹田,无数的荒晶瞬间透体而出,化为一条晶河直接汇入了那最后的穴道之中!
“让我跟你们彻底疯狂一把!”
“好好享受这终结之音吧!”
当最后的穴道慢慢亮起的时候,那些的利齿锐爪已经轻轻划过拓跋苦的发丝,可在下一秒,无数撕心裂肺的吼叫使这片不知深入地底多少的通道轰然坍塌!
“在我曾经的世界里,古有兵马俑,为秦始皇在地府开道;而如今,如果我终将死于这厄音,有你们这些凶残的妖兽在前方镇守,我也不枉存在过这个世界……”
那些妖兽开辟出来的通道,在那时那刻彻底成为了埋葬它们的坟墓,一个不留!
当这个封闭的世界迎来了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一个直径近百里的大深坑豁然出现在这里,七纵八横的树木交织一起,一只只暴露在外面的死尸经过一晚的折腾已经逐渐开始散发出臭味,吸引着不少从天而降的尸鹫,不过还没咬几口,就发出凄惨的鸟叫,直接眼溢鲜血死了过去!
不仅仅如此,所有生命都视这个地方为恐怖之域,只因为一进入这深坑范围,一股刺耳的声音便会源源不断袭击着己身,似乎正遭受着这个世界最为恶劣的魔音。
只有一些九五之列,或者天生异禀的人儿,可以走进这大坑之内,不过也是很快就退了出来,体内深感不适,感觉有一种剥夺之力,每分每秒侵袭着自己。
也就在这一天,被拓跋苦留下的那只小队,在蛮斩的带领下飞快绕过这大坑附近,开始疾走于这片封闭世界的边缘,一路留下了标记,希望不知所踪的拓跋苦能够及时找到他们。
时间能够催化出许多东西,比如最为毒辣的尸瘴,就是这大荒森林中最广泛,也最毒辣的一种瘴气。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大自然赋予了这片深坑另外一种含义:连尸虫都不愿意呆的地方。
这片坑地中,那些大如房屋,小如针线的恐怖妖兽,此刻已经被大大小小的金色瘴母所覆盖,忽而迸裂,忽而收敛,使那些衍生出来的尸虫都不敢靠近,远远逃离此地。
而两个月后的一天,似是一月的中旬,圆月当空,白色的月光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笼罩在这片被尸瘴覆盖的坑地。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诡异一幕发生了!
那些黄色的瘴气竟然慢慢散去,中间的凹陷处留出一大片空地,时间却又再次定格,过了好久,才又有了变化。
慢慢隆起,一个小小的土丘渐渐出现在了月光下,一只干枯的手臂率先伸出,条条的褶皱散发着丝丝白雾,紧接着便是第二只手臂,同样的瘦弱干燥。
两只手臂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刚刚隆起的地面很快又一次陷了进去,可之后不久,一头暗淡无光的白发却出现了。
时隔两个月之后,一身青甲的拓跋苦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头顶明月,脚踩大地,拓跋苦有一种重生般的感觉,右手中,一团无名的火焰徐徐燃烧,甚是神异!
看着手中那团虚幻的大火,拓跋苦的额头隐隐渗出汗水,心中后怕不已。
拟物,这是拓跋苦给它取得名字,在那本《大荒体》中没有任何的记载,倒是听那老不死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凡是能够达到九五之列的人,天地会第一次赋予他们各自独特的东西。”
这一团火焰熄灭,凭空又出现一把荒气四溢的大刀,灼烧着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