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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幕后的因(1 / 1)

长乐宫神仙殿。“母后近几日身体可好?”刘启参加完丞相府的早朝赶过来看望太后,进殿门施礼道。“嗯,最近身体好得紧,身子骨轻健了不少”太后也没回头,继续背对门口看着后面灯火掩映下的那幅飞凤图,随口回道。“陛下,随意坐吧,今天这个殿里就你我二人”。刘启还是坐到常坐的那个位置,也看着那幅画,开口道:“的确是一幅好画,意境深远,如果父皇在世,定会为之叫好”,“只可惜,扈候晚生了十年。凤凰盘桓双飞翼,神游山水福人间,也正是先帝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一幅图两种意境,不知陛下可有体会?”,“刘启也是盯盯的看着那幅画出神,半天才道:“凤凰一雌一雄,一弱一强,皆为上古神兽,莫非一种意是父皇与母后泽福人间,一种是说父皇与朕接续之意?”。“我看是,原以为凤凰为侣,但这画凤与凰无分,但强与弱可分,用意甚高,老身佩服之至。哦,陛下,老身听闻太医令全家23口皆被游侠斩杀,可有此事?”,太后后来转过身来说道。“嗯,确有此事,一家23口除丫鬟仆役外尽皆屠殁,身形也甚快,除太医令外其他人尽皆一击毙命。如不是太医令留有罪己书与案前,朕尚不知天下还有此等卑鄙之人,借朕之手涂害7户19条人命,尽皆朕开朝欲任之人,包括朕下诏灭门的义太医,朕之错,错在查人不明”。“知道就好,那晁错,老身看着也是如此之徒,是不是曾建言杀扈候,是不是还上书削梁王郡县兵权?”,“却有此事,太医令之事,让朕也有些明白些道理。朝中阿谀陷勾之徒甚多,晁错只是其一,朕已命廷尉一一查明,河北崔氏现已下诏灭族,今日朕尚知朝中崔氏党羽足有百人之多”。“此子所行虽与法不容,做得也确实磊落,一举多意,犹如此画中之意,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是行事有些草莽”。“朕已命廷尉莫追究此人,就算是严查也难查处此人,做事没有首尾,剑法甚快,有8人,皆为一剑之下而亡,无翻墙入室痕迹”。

长安城北一处院落。“爹爹,那个大夫就是救我和胡安堂之人,爹爹怎么不谢他?”,“哈哈,我的乖女儿,爹爹自然不会贸然去谢,等过些时日,他若能治好爹爹的久病,自然会去答谢一番”。“那要带上我,他的狼很好玩儿,不咬人,很通人性”。“那是自然,快给爹服药。”

终南山庄,北辰楼前亭中。欧阳轩和聂聘面对面的坐着,吃着早餐,别克和古丽正在各自对着一条半米长去了刺的鲤鱼较劲。桌子上放着一个账簿。“贤弟还是看一眼吧,要不为兄心里有些不安”。“某既然全权委托聂兄,自然信是得过,每月只需告诉我还有多少钱粮就可。我教于聂兄的算数方法和计数符号可以开徒授业了。在庄子边上建个学堂,先教会买来的孤儿,作为你的徒弟,我在授一些格物之术,让他们去*劳新事物,新方法,不知聂兄可否?”,“如此怎好,本是贤弟之名,为兄有愧之”,“你我兄弟何谈此类。瓷窑建好后,火速知会与我,这屋内太过昏暗,与眼不利。另我给聂兄的土豆可得挖地窖掩藏好,莫要发芽腐烂。开春还有一些种子,找块上好土地,中上,待秋后看看能否有产出”。欧阳轩实在是对转i基因的种子没信心,自己本来是极度的反转斗士,实在是不知道那些通过转i基因而由植物产生的抗倒伏抗虫的脂类或者蛋白质,甚至是激素类的安全性,尤其是这玉米更难说。“瓷窑还有两日即可开炉,贤弟指出的石炭,也运来了数万石,是否建贤弟所绘的焦炉?”,“建,只是严格按照我的图施工,不能有偷工减料,要不然对不起子孙后代”。“一切听从贤弟安排”。“我一会儿去军营,有事那里找我”。

饭还没吃饭,就感觉有东西咬外衣,回头一看,古丽可怜巴巴的看自己,别克在那吼吼的伸脖子吐。这是鱼刺扎喉咙了,哈哈。看你们还吃鱼不,想归想,赶紧把比克嘴对着阳光,掰开仔细观察,还真扎了一个,很细小,用手拔出来,在它们两个面前晃了晃。才回亭子接着吃早餐。白狼兄妹对着吃剩下的鱼闻了闻,扭头回到亭子里趴在欧阳轩腿边,拿脑袋蹭腿。“你说你们两个,放着好好地肉不吃,和鱼较什么劲”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盘子里的大块的肉扔给它们两,叫仆人去厨房把给它们准备的两个羊腿给他们弄来。“贤弟这两只神兽,怎么就听你的?”,“我从它们的娘胎里救出来的,也有些奇遇,才会如此”。“狼一般几天一餐,这两可是一天两餐,绝对是消耗大户”,“也是,真的想个办法,要不然真的让它们给我败家了。对了,就让庄户们养彘,就说扈候爱吃这肉”。“那肉过了一岁就不能吃了,腥i臊得紧”。“哈哈,明天找个屠夫,我教他怎么弄,两三个月的猪只要阉i割了就好”。“弄些种彘,分发给他们,让他们漫山遍野的去放养,羊也是弄些,不行就去匈奴和羌地那拿我的狼皮和魔牙弩箭每月用布匹和黍米去换些”。“嗯,某这就去办”。“我估算着,也快要打仗了,匠人提议的马半凯抓紧生产。如果匈奴能同意铁器运输,某真想去趟龟兹,弄些上好的韧铁马刀”。“贤弟如何得知?”,“聂兄前月不是教导过某吗,外战不至,内战必来”。“希望别有战事”。“不远了,听闻晁错上了一封削藩书,诸王不乱才怪”。

看着白狼兄妹各啃了一条羊腿,起身先去医馆看看那个猎户,今天没有再发烧,已经能起来,只是欧阳轩不让他说话,肋骨骨折,还是少说话为妙。看这家伙明显是用弓高手,右手指肚茧很厚。和几位大夫探讨了医馆一个疑难杂症,最后的结论是肾结石,开了排石汤。让仆役把手术的器械都用高温煮一遍,万一有个阑尾炎啥的,都用得上。麻沸散的配方,欧阳轩只知道个大概,所需药材正在运来途中。不行就自己生产乙i醚,就是麻烦点,还得弄出浓硫酸,还有高浓度的酒精,都是环环相扣。只要有了玻璃器具,欧阳轩还真不怕这些,作为一名在特种兵服过役的人来说,有些事情真不是难事,一个特种兵不仅仅是身体锻炼,还有脑力,社会学、自然学、物理化学等等方面的学习。必须经过利用现有物质条件进行制作,欧阳轩在边境就利用煤和农药配置过炸i药。

从医馆出来,回去佩戴好剑,挂好弩和短刀,骑马去了营地。这些兵卒正按照自己第一天来时布置任务,总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每百人一组,在悬木阵里练反应速度和打击力度和角度,现在都是步下练习,还有部分人在步下练习快速击杀,另一部分人练射箭,射的都是无规则运动规律的300步箭靶。现在还不敢让这些家伙骑马练习,一是汉地的马都没有马鞍和马掌,马镫也是单侧的,为了上马方便所设。所有的马具还在制作生产,还得半个月才能装备完毕。

看到欧阳轩过来,所有士卒都是赶紧停下训练,拱手施礼,对于他们现在的训练水平,欧阳轩是很不满意的。把所有人召集一起,亲自演示了一遍悬木阵。让几个自认为反应很迅速的士卒和自己在悬木阵里对阵。欧阳轩徒手就把那几个拿木刀的士卒击倒。强调了一些要领。这个靠的是天分和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达到。接着教授了很多一击必杀的绝技,现在教的都是靠力量和速度而达到一击毙敌招数,都是欧阳轩在天山温泉幽谷和乃蛮部对练时自己根据既往经验、军体搏击、南拳、太极和二十九军刀法等总结的一套技能。整整教了一天,直到有大部分人都记住融通了才下令吃饭。晚饭后,又演示了夜战里悬木阵的作用,不停地讲解。还有夜战搏斗技法等等。也不是希望他们一天就学会,得不停地反复灌输才有可能让他们把教的成为自己一种技能,军营的伙食也不错,都是豆油炒制的大锅菜饭,顿顿有肉。军营由于体力消耗大,改两餐为三餐制,鸡蛋肉食供应充足。夜间除了值守的,都睡了,又叫来两个校尉,教他们马上战阵之术,都是上过战场的,一点就透。又分派了两天的训练任务和训练方法,增加了力量和体能训练。力量训练就是举石头俯卧撑,体能训练没说的早上起来爬山,晚上睡觉前爬山,防止膝盖受伤,也为了训练胆量和反应速度,采用溜索下山,索道都是按欧阳轩要求建好的。给两个校尉也单独开了小灶,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训练,闯了几次悬木阵,二对一的空手和执器的格斗。等夜已经很深了,才和校尉回帐篷睡去。

连续十多天的强化训练,欧阳轩都是和士卒同吃同住,每天也是跟着一起训练,唯一不同的就是别人爬山,他是徒手爬悬崖。把自己会的军体拳、南拳、太极拳和太极剑一个个手把手的教会。没事的时候也会找来古筝弹上一会儿,听着摇头晃脑的摇摇欲睡的士卒在琴声一停时犹如呐喊般的叫好声,也是一种满足。等马具一到,马掌全部钉完,才开始马上训练,各种i马鞍上的复杂动作都是必须熟练掌握的技术,这一天天白狼兄妹也没少浪费唾液。开始时骑马闯悬木阵一百个得有九十九个刚进去就掉下来,还有一个也只是比他们多跑了两个马位。欧阳轩一个人对阵千人开始时还绰绰有余,等一个月以后就渐渐的困难了,甚至有时候还得挨上一棒子。现在战阵冲锋配合上欧阳轩感觉已经不输于金狼卫队的水平。直到有一天面对百人的队伍时也要至少挨上一棍子时,才感觉到巨大的成就感。

山谷里的雪比预期的来得晚了很多,已然是十二月初,这三个月来欧阳轩都是和士卒一起训练,只是偶尔回山庄看看。和聂聘商讨一下下一步商业运作的事情,并交代了建火药作坊的事情,主要是采购原材料。现在山谷里利用山洞建了一个火药作坊,由欧阳轩亲自教几个聪慧的士卒做炸i药,是炸i药,而不是黑火药。如果一个在特种兵服过役的人来说,如果不会用现有材料做炸i药,那就等于一名外科医生不知道骨头有多少块一样(制作方法和捉盘羊一个道理,不赘述了,总之很简单,只要有硫磺、硝石、蓝矾、猪油,麻布或者棉花,还加上煤,经过处理就可以。不是我卖关子,是真不能具体描述。)再有就是看看医馆的那个猎户,伤口早已经好得看不到痕迹了,只是骨折还差点。今天是对所有人所有科目一一考核了一便。淘汰了100个人,做自己的专职护卫,和自己吃小灶单独训练,等欧阳轩说出这一百个人去向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反对的,也确实他们想不通,亲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这个扈候倒是好,找的是精锐中淘汰的,他们很想不通。欧阳轩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无话可说。“我的护卫只是个象征,面子上的事情,你们想想你们千人、百人才能伤我一次,其他人会如何?”

没话说不等于没意见,要求这百人必须过了他们的千人阵。还没等欧阳轩拒绝,这些亢奋的有些打摆子的家伙居然同意了。最终的结果就是精神力量是强大的,一个被淘汰的百人队居然有二十几个人冲出了千人军阵包围,虽然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别克和古丽现在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也不等欧阳轩吩咐,直接冲过去,给那几个受伤比较重的来了一次口水浴。

今天是必须回去了,现在等着自己的事情也太多,聂聘昨天晚上已经派人催了好几遍,检查了一遍武库房,已经大概有五千斤的黄色晶体炸药和不到一千斤的白色块状炸药。3000把新打制的足可以断一般铁剑的铁制马刀,黄杨木弓2000副,三弓床弩10具。还有就是数万支弓箭,不知道这次七王之乱能不能够。让那几个负责制作炸药的士卒发誓效忠之后,才带着白狼回山庄。欧阳轩不怕火器制作方法泄露,因为每个人都只负责一道工序,加工完了就出去,他们相互之间都不知道是谁。

刘启的案几上放着两份用纸写的折子。一份是欧阳轩这三个月的详细的训练方法、内容和一言一行。另一份是太后转来的欧阳轩经济状况和具体的经营项目,还有就是刘启自己能得的钱粮分成比例和数目。军事训练刘启看得很高兴,甚至又有封官的冲动。经济状况看完,刘启是对自己的极大失望,短短的三个月,欧阳轩富裕程度的和少府一年收入有一拼。光是销售纸张和豆油两项就顶自己一年的军费,一枚铜钱可以买一堆的东西,居然会有如此巨利?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更别说瓷器的销售,卖的很贵,都是王公贵族才能买的起上好瓷器,老百姓只能买粗瓷。这个聂氏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经商人才。“来人”,刘启无奈的喊道。执事黄门应声而入,躬身立在一旁等候命令。“你去传扈候主簿聂聘来见朕。。。。。。”话还没说完,殿门口传来了太后的声音“不用召见了”随着声音,太后在翠儿的搀扶下进了殿。“你们都退下吧”,“诺”,两侧服侍的宫女和黄门退出了殿门,在外面关上。

“怎么当初扈候推荐的时候,好像陛下曾犹豫过,还要个奏简”,一边说着,一边在刘启左侧的案几坐下。“聂氏长子在嫖儿手下任汤沐邑典事,师从其父,颇有些才能,如不是嫖儿舍不得,早就推荐给陛下了。这聂氏现极忠与扈候,这些账目还是其长子无意中所见告之嫖儿,此人做事滴水不漏,这陛下和老身都有利成,陛下是十利二,老身、嫖儿皆是十利一,以此封悠悠之口。扈候也是聪慧绝顶之人,匠师皆是其忠服之人,或是其收养孤寡,动其一人不伤根基,其技依然在握。这扈候已不是刚来之时莽撞少年,精明的很,封地之民受其免赋、悬壶之恩,皆对其忠心无二。只要其不伤我汉室,任由其折腾吧,无为随天,任期自然,只要其不伤民,不伤汉即可,与治世有利和不任期在治下发展?难道还要学那些腐儒之士,上堂皇之言,下卑劣之事。无为而治,顺其道法自然,与民生息,于己修养,清心少欲,才能万法自然,陛下可明否?”

“朕只是恼其崛起之速会殃及我汉室,用兵、训兵之法皆与古法不通。两千士卒,现可敌万人之师,朕只怕朕之后,惹其心怒,而危及宗室,此人授之以忠义,回报亦是忠义,直性心善,慧智无双”,刘启摇摇头道。“依老身看,此言出自晁错之流吧?”太后有些怒气的问道。“正是晁错赵绾今日谏言,臣子富可敌国,与礼制不和”。“一派胡言,今老身前来是想问陛下听闻晁错弹劾楚王与薄太后服丧期间*i乱,请求诛杀楚王,可有此事?”。“确有此事,朕尚未批复”,“哼,晁错不诛必有大患,薄太后过世久远尚能拿来做事,可加此人心之毒。削藩老身不反对,也是为我汉室好,可是不能急进,陛下才继位三年,尚不知兵马如何,亦不知藩王实力几分,就如此削藩,莫不是要*诸王联合另立君位?别忘了先帝是怎么上位的,只是代王尔。要削藩先要看看自己的实力,未有威慑之力下,如此急进,必将是诸王联合一纵,又起刀柄,先帝所立与民生息毁之一旦。陛下别忘了当年奕棋杀吴世子之事”。太后一番话说得刘启冷汗连连,心中对晁错的恨意涌上心头。“母后,这削藩诏书已发,已无法挽回,还请母后去信与梁王,让其守好城池,万不得有失,不然洛阳危以,长安危以。还烦请母后与窦婴详谈此中利害,朕欲败其为大将军”。“此事老身自会办理,处理好晁错等奸妄之徒,另老身荐扈候尚可一用,试其忠与才”。“朕在考虑考虑。。。。。。”。刘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太后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把两张纸借着灯火燃掉。也暗暗为自己庆幸,废了很久的太尉之职被自己八月份重新立了起来,周亚夫是先帝推荐的人,应该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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