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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长公主的往事(1 / 2)

原来,太叔渊的父亲阵亡之后,按照功勋制度,其子太叔渊晋升子爵,享受功勋之后的待遇。与大学念书之时结识欧阳茜,互生情愫,大学毕业后太叔渊去了兵工厂做了一名技术工程师,官至兵部军工事曹(四品职官),本欲向皇室提出迎娶欧阳茜。六年前,也就是在欧阳轩第二次退位后的三年,即公元前七年,鲜卑人趁欧阳轩退位之机,欧阳旦又忽略了鲜卑人的野心,对其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停地骚扰周边县郡,导致辽河上游地区民不聊生,欧阳旦本欲出兵征缴,但朝中几名鲜卑族裔官员据理力争,以死相挟,反对对鲜卑人起刀兵,最后经这几名官员的以死劝谏,在性格上有些懦弱的欧阳旦同意了采用汉匈之间通婚的方式,以缓解鲜卑和华夏的矛盾。

最后选来选去,只有欧阳茜最合适,欧阳旦在未经内阁讨论即着手准备于鲜卑人通婚之事。当欧阳茜知道时已是临出发之际,曾以死相挟,但都以失败告终。

太叔渊知道此事时,送婚队伍已出京城百里。情急之下,从兵工厂兵器库中拿出一把实验型的步枪,匆匆追赶队伍。在涿州北追上送亲队伍,用枪威胁逼停送亲队伍,枪杀了一名送亲的鲜卑官员,带着欧阳茜四处逃亡,最远曾去过克州(今新西兰)。但华夏国强大的刑事追踪能力,最后将正欲逃亡汉地的太叔渊与欧阳茜抓获。押送夏谷,经法院审判,最后太叔渊判斩立决。欧阳茜则是革除宗籍,流放束州。因此事未经内阁,所以在大宛深山的欧阳轩并不知情。在太叔渊即将行刑问斩之际,恰巧被路过刑场接替彭飞主政门下省的周安碰见,经询问缘由。下令刀下留人,召集了当时在朝中的令狐彰、扈潭和朝中任职的羽林官员,联名向欧阳旦进谏。在羽林官员强大的压力下,欧阳旦被迫妥协。赦免了太叔渊和已经流放束州饱受艰苦的欧阳茜,将太叔渊革去爵位官职品阶,欧阳茜依旧没能恢复宗籍。又在周安等人的安排下两人进入华夏大学教书,在此事半年后,由周安做媒人,令狐彰做证婚人,二人正式成亲,如今太叔渊在华夏大学化学系任主任之职,欧阳茜在书画系任职。

因怕国家再次因此事陷入动荡,在太叔渊和欧阳茜的请求之下,令狐彰、周安等人就将此事压了下来,未报欧阳轩,因为他们更了解欧阳轩的脾气秉性,一旦要是让欧阳轩知道此事,欧阳旦帝位难保不说,正处在国力上升当口上国家也会再次陷入一种政治动荡。

如今此事已过去五年,但是太叔渊拦亲之事已被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甚至被搬上了戏剧舞台,名曰《迎凤拦亲架》,将太叔渊描绘成了一个刚毅勇武的功臣之后,为国不受屈辱,拦送亲车架,与皇帝的追兵周旋,最后在丞相帮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几年中欧阳旦也渐渐淡化了此事。这次欧阳轩回京,也让皇后通知欧阳茜参加仪式。

欧阳轩听完二人讲述,没有过多的表情,现今国家稳定是第一位的,总不能因为这事再废了一个有所为的皇帝。能忍痛将自己女儿嫁入胡人之族,足见其为国之心。过了好一会儿,欧阳轩说道:“太叔公子所做之事,朕甚是赞同。当今皇帝也是为国为民,不曾上得军阵,自是不知国武之强。你二人之事,朕替你们做主。换上礼服,稍后与朕前往共赴国宴。这个国家即是朕所立,朕说些话还是有人听得”。

“陛下,草民之事,焉敢劳烦圣皇。况且渊与茜儿更喜欢如今平民生活,每日里教书育人,书画作乐,也是一种福分”。

“说到这书画,茜儿之功甚高与朕。不知师从何人?”。

“回祖宗,茜儿自幼与母后习得绘画之术。后在大学之中,师从汉地之人司马伯相”。

“此人朕未曾听过,是何来历?”。

“此人先祖乃是汉地诗赋大家,司马相如,自幼钻研祖上所留画作,练得一手好画艺”。太叔渊连忙补充道。

“哈哈,原来是司马相如后人,不日朕去拜会拜会。朕当年力邀司马相如来华授术教学,不曾想,吃不得北地之苦。而未成行,病死于荒村小镇”。

“大哥,莫要说些无关之事。萱儿这还有一幅陛下赐赠之画,不想过目一下”。不甘被冷落的太叔萱赶紧插话道。说完从袖笼中小心的拿出那个漆木盒子,有意在欧阳茜面前显摆一下,打开盒子,将卷轴徐徐摊开,一脸得意之相。

欧阳轩在旁只是笑而不语,太叔渊倒是有些好奇,和欧阳茜一同立在书案旁边,看着徐徐展开的画作。这幅画,欧阳轩用的是写实与写意相结合,自然是不凡之品。欧阳茜眼中放着精光,盯着每一寸展开的画作。对于专业人士而言,碰到自己喜爱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放过。看样子似有话说,却又不好开口。

太叔萱一脸的得意之相,时不时的还摸摸腰上的两把短刀。“小妹,你看这画.......”。欧阳茜有些很难为情的开口说道。

欧阳轩用眼神示意太叔萱做个顺水人情,太叔萱哪里肯干。欧阳茜碍于面子也不好在讨要,只是很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欧阳轩这才从座位上走下来,来到书案前,看看那幅画,对着欧阳茜说道:“既然茜儿如此喜欢,那朕带萱儿做个主,就送与你”。

“不干,这可是陛下送给萱儿的,这可不行”。太叔萱拉着欧阳轩的胳膊撒娇说道,其实也是一种显摆而已。

“你只是略通画作,此画在爱画之人手中方能体现其价值,在你手中不过是玩物而已。朕那里还有许多,随你挑选。可否如意?”。

“这可是陛下许诺的,萱儿可当真了”。

“哈哈,朕何时失过言。朕的书房,你都能行走自如。那些画卷随你挑选,朕再给你题字即是”。

“嗯,那好吧,我就相中陛下那幅《狼凤山舞图》,给萱儿留着”。“就知道你看过,那可是朕的镇箱之宝。好吧,朕就将那幅画送与你,可要善待之”。“嘿嘿,谢陛下,如今那幅画已是本姑娘的了,就委托陛下代为保管几日”,太叔萱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

“小妹不得无礼,岂能与陛下如此言谈”。“哈哈,无妨,都是自家人。何来大小上下之别,若单论年岁,朕要长上你们百五十,若论容颜,真可要比诸位还要小些”。

“陛下所言差矣,我华人多自汉地而来,一直秉承周礼,上下尊卑,长幼有序乃是族人传统。岂可废止”。

“太叔先生谬矣,朕自立国之始,就已摒弃荒诞之礼,废儒重法尊道,提墨携兵。以后莫要言及汉家酸腐儒士之言,尊老是为功者立,尊上是为礼而制。礼只为外人道,与内不必拘泥与此。若不然朕当年也不会在身体康健之时两次让位”。

“陛下所言渊深领其意,以后断然不会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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