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太叔萱猫一样的穿着睡衣趴在欧阳轩肩头呼呼大睡,一脸的幸福样子,好像是一夜没睡一样。欧阳轩没有叫醒她,将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轻轻挪开,将太叔萱放好,盖上毯子,才轻轻起身,下床,穿好衣衫,摘下宝剑。刚来到屋外,就看到有几名昨夜执事的羽林侍卫在门口恭候待命,其中还有女侍卫头领。
“有何事?这一早的前来汇报?”。
“回陛下,昨夜圣太后深夜遣出军营,回来时带回十数颗人头,经黄主事和仝威辨认,乃为泉州恶霸主首和前陛下殿前亲使黄潭。至此泉州恶患尽皆清除,请陛下示下”。一名执事侍卫回到。
“哦?朕怎未曾得知,去那边与朕细细道来”。欧阳轩小声说道,然后径直走向院中间的亭子。
“回陛下,是羽林暗哨发现太后着夜行衣出陛下寝室,告之属下与羽林将军。将军派出探马营精锐暗中保护,方才获知太后去向,一路暗中保护至西卢门下的院落,太后与人恶斗后,斩杀院中荆楚剑侠近百人。于院落中失去踪迹,寅时时分方才从院落中复出。手上已是提有数颗人头,探马此时方才现身相助。太后已是几近虚脱,探马急速通知属下前往接应”,女侍卫头领回到。
“那处院落可曾查探明白?”。欧阳轩接着问道。
“回陛下,属下和探马经太后指点,已探明,该院落建成早于城墙扩建,在后院有一深达百丈,一人高的地道,跨过护城河通往城外五里外的一处院落。现里面诸人已被擒获,皆因惧怕太后神技和手中神器,未曾有丝毫抵抗,就已降抚,生者皆称为生煞,现今生者正在审讯之中。其中有周氏子女数十人,还有其师.....”。女侍卫头领回到。
“其师?是何人?”。欧阳轩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陛下,其根源尚未问情,正在刑讯中。但从其体貌而言,亦为练家之人”。执事侍卫回到。
“速去审讯清楚。另太后夜行之事以后莫要提及,朕自会询问其缘由。下去吧”。
“诺!”几人拱手施礼后退下。
对于太叔萱如何得知那个宅院的事情,欧阳轩比谁都好奇。因为一切都太诡异,让欧阳轩甚感困惑。但百多年的习惯,还是让欧阳轩压下了好奇心,完成了早上的训练。匆匆吃罢早饭,回到房中,太叔萱还在熟睡。欧阳轩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心,掖好被角,转身要出房门,无意中看到桌上有张劣质的黄纸,上面有些字迹。欧阳轩不记得自己昨天写过什么东西,而且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用这种纸写字。
欧阳轩走到案前,拿起纸张仔细观瞧。这是一张用来包裹物品的废旧纸张,上面还有些污迹。上面有几行小字:城中之恶,为周氏是也。太子茂后人,隐于西羌授业于鬼谷门下,为复祖上皇业,深潜与府衙市井。以毁政废刑,利于其行事。泉州有三府,一藏于西卢门下水花门院,有暗道通与城外藏身别院,另一府为其明园。尽早除之,迟则恐其隐匿逃亡,师鸿特造事端以示警之。
欧阳轩看完,先是一愣,接着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传说中的傅鸿就在此,欧阳轩心中还有万个谜团等待解开。皆是因为一部丢失的书和那本《山海经》。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给太叔萱的书信?也着实让欧阳轩破费了一番脑筋。将到泉州以来的一幕一幕慢慢的过了一遍,也想不出所以然。看着废旧的纸张,应该是匆忙而写,而制造的事端,除了茶馆,那就是那几名乞讨的西班牙人,按理说乞讨在华夏很常见,也不会引起围观,反倒会引起同情。想到此节,欧阳轩有些激动。将那张纸原封放好,轻轻步出房门。
在亭子中唤过执事的侍卫,命其找来欧阳铎和昨天抱着欧阳铎去了解情况的那名侍卫。不到一刻钟,欧阳铎蹦蹦跳跳的从前院领着别克和古丽来到欧阳轩面前,躬身施礼道:“祖宗匆忙叫铎儿过来,不知何事?”。
“昨日你可接有一张黄纸?”。
欧阳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回祖宗,铎儿再去看欧罗巴人时,曾有一围观壮年叔伯塞给铎儿一个黄色纸玩具,让铎儿拿给太后”。
“可还记得纸玩具的样子?”
“当然记得,铎儿这就给祖宗画来”。欧阳铎说完,找了一个石块,在地上画了一个纸飞机的形状。用手指着地上的画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铎儿不知道怎么玩而已。问过太后娘娘,也不告诉铎儿。小气得很,亏得我还将好吃的给太后留着”。小家伙说完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得欧阳轩一脸的欢喜。
拍拍小家伙的头说道:“去,找些纸来,朕教你怎么做那个玩具和其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