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柴主任，金主任，”雷曦躬下身向柴鼎和金博的背影行礼，“我出手太重了。请责罚我。”
“没事，雷曦，”柴鼎挥动着蒲扇一般的大手，“这不怪你。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跟你一样，是灵将的弟子。我们更不知道他们已经会使用组合技。这一点，院长可能都不知道。你只是正当防卫，没有超出考核的范围。”
“是的，”雷曦轻轻点头，“师父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师父只是嘱咐我，视他们的发挥来决定出手的力度。我没想到他们会有组合技，所以刚才才使出了全力，并借助了微灵核的力量。”
两团褐黄色的灵力，渐渐地变成了黄晶的颜色。叶恒远和冷寒的气色开始渐渐地好转起来，身上的杂乱气息也开始重新变得有条理起来。
金博变回了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注视着叶恒远和冷寒的身体。几位教官站在旁边看着。他们都没有见过金博出手的样子，也不了解金博的实力。他们更不知道，大半生都沉浸在武灵研究与教学的金博主任，竟然是一位偏重于治疗的创造属性的灵师。
不到三分钟，叶恒远就苏醒了过来。他一睁眼，一翻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还有点发木的后脑勺。
“唔……”
“怎么样？好受了吗？”柴鼎扯着大嗓门问。
“唔……”叶恒远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摇了摇头。体内的灵力全都恢复了，雷电所带来的麻痒感和灼热感也消散了大半。他连续做了两口深呼吸，拍了拍胸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向金博行了个礼。
“好多了。谢谢金主任。”
金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站立在两侧的教员们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他们是很难看到金博笑的。
“不用谢我。小远，你能告诉我，你和冷寒是什么时候练成这组合技的吗？”
“啊？”叶恒远愣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脑袋，回头看了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冷寒一眼，“组合技？什么组合技啊？我们没……”
“不用谦虚了，”柴鼎说，“你们是什么时候练成那冻结之风的？一般来说，只有达到三阶的灵师才有可能练成这一招。”
叶恒远再次看了冷寒一眼，又看了看雷曦那双丹凤眼，摇了摇头。
“没有。我们还没有尝试去练组合技。我只是……只是……”
柴鼎和金博都没有催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雷曦反而是有点着急的样子，但也没有说话。
“我当时……只是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被激发了，然后想渴求更多的力量……然后我就向冷兄喊了一声，是想让他给我力量……然后我就只是下意识地去*纵我和他的力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我的旋风和他的冻结光线结合在一起的……我只是想，不这样的话，没法抵挡雷学姐的……就这样了。”
柴鼎和金博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金博的嘴角略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有没说。
“金主任，时间应该没到十分钟吧？”叶恒远问，“我们失败了吗？”
“不，”金博摆了摆手，看到冷寒也苏醒了过来，“你们做得很好。应该说是超水平发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你们也都挺累了。你们俩都通过考核了。”
雷曦轻轻地对叶恒远笑了一下。她的笑容，似乎比先前更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