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恒远慢慢放下茶杯，“还行，师父。大约能听懂四五成吧。”
“很好。”
邱柏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能听懂四五成，已经挺好的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十二灵将的例会主要是只是起到讨论和执行的作用，而不是决定什么。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中央政府和军委那里。”
“嗯。”叶恒远点头。
“还有一点，”邱柏伸出一根手指，随后又伸出一根手指，“你一定要小心龙遥父子，还有康隆。尤其是龙麟。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他们还很危险。”
“啊？危险？”叶恒远吃惊地转过头，“怎么会危险呢？师父？”
邱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慢慢地走向柜子旁边的小窗户。
“龙遥和康隆，都很危险。他们都隐藏得太深。而且，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力量，都足以影响整个国家的局势。”
叶恒远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注视着邱柏的背影。
“我可以感受到，他们两个人的修为又进步了，远比他们所显露出来的要强。我觉得，我现在看不透他们了，也很难估计他们的真正实力，更猜不到他们的真实目的。”
“师父……”
邱柏转回来，面对着叶恒远。
“而且，他们真正的力量，远不只是他们自身的修为。龙遥手中所掌控的，有整个苍龙派，有全国五大主力军团中最精锐的中央军团，也有整个苍灵国近半的武器市场。而康隆，则掌控着魔灵导器的研发与生产。一旦等到第一批魔灵武器被生产出来，新诞生的魔灵军团也势必会被他所掌控。”
“师父……”叶恒远有点听不懂了，“您的意思是……”
“我是怀疑，”邱柏说，“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魔灵导器的研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可能因为某一种材料的缘故就在短时间内飞速发展。这意味着，龙遥和康隆，全都刻意地隐瞒了之前的一系列研发过程。不只是我们其他人，连执政府和军委也被他们瞒过去了。”
“师父，他们俩是一伙的吗？”叶恒远问，“十二灵将难道不是……”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邱柏说，“个人的力量也绝不代表全部。”
叶恒远站直了身体，注视着邱柏深邃的双瞳。
“我实话告诉你吧，小远，”邱柏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现在的十二灵将，已经基本是以龙遥为主了。巫海虽然强大，但他强大的只是个人实力。龙遥和康隆所掌握的东西，才是真正强大的力量。真正的，能改变一个国家，甚至是整个大陆的局势的力量。”
“这也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一个人要想真正强大，不只是要拥有高强的个人能力而已。更重要的，是培养自身以外的力量。不只是魔灵导器这一类物质上的东西，更是对人心的了解和掌控，并发展自己的人脉，让别人为你所用。”
“是，师父。”叶恒远点头。
两天后。
叶恒远坐在教室中间的大桌子的西侧，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右手里夹着一支笔。在他的面前，摆放着整整三页的选课表。
桌子的另一侧，坐着两名身穿制服的教员，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他们身上的制服，全都是代表风属性的青色。
“嗯……这个……这个……”
叶恒远握着笔，听着两位教员的讲解和指导，一下一下地在选课表上打着勾。他发现，升到中级之后，课程的数量没有特别明显的增加，但种类却增加了将近一倍，可选择的方案也多得多。
当他填完前两页表的时候，目光刚好落到了第三页的第一行。在那一行表格里，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古语入门。后面只有课时，没有任何解释和说明。
他立刻拿起了第三页表，抬起了头。
“两位教员，请问‘古语入门’课这一栏的后面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两位教员对视了一下。女教员向男教员努了一下嘴。
“呃……咳咳，”男教员咳嗽了一下，“是这样的，恒远学员。‘古语入门’这门课在原则上是只对高级学员开放的，而且还得是先天武灵带有古语的学员才行。古语这门语言，主要是用来施展高深秘术和提高对某些特殊武灵和灵师本体之间的契合度用的，它不适用于大部分学员。”
“那我不能学吗？”叶恒远问。
“嗯……”男教员伸出右手食指，在太阳穴附近挠了挠，“你如果想选修它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它早已经不是必修课了，相对而言，要求没那么严。但它本身的难度是要高于任何一门课程的。最好不要在上面花太多的精力。如果不能掌握，就不要强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