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跹伏在墙上痛哭流涕的一刻,斜对面的房间里,身处浴室的连俢肆正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吃力的脱着身上的长裤。
天气本就炎热,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满身的汗臭味,加上又吃了火锅,再不洗洗他会崩溃。
起先,他也是准备回医院的,但是一想到那难闻的消毒水味,外加走到哪儿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白色,他便果断的选择了回家。
腰上的伤,大不了叫医生上门来料理,反正也无大碍,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他还是喜欢呆在家里,沾染着他家跹跹气息的地方,才是他停靠的港湾,那份温暖是旁人怎么也给不了的。
原以为严嫂在家,洗澡什么的可以扶着他点,下车的时候他才毫不犹豫的遣了阿龙阿虎回去。
没想到进了门才想起来,下午严嫂来过电话,只是他忙着找跹跹给搞忘了。
严嫂说她外孙病了,女儿女婿忙不过来,她想请假回去帮着照顾几天,他自然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没人帮忙,光是脱衣服就已经十分力不从心,还不知道一会儿这个澡要怎么洗。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身上那条米色的休闲裤蹬掉,却是耗尽了连俢肆所有的力气,连带着腰伤也被牵动。
靠在墙上虚弱的喘着气,连俢肆一筹莫展之际,伴着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个软软糯糯依稀还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就措手不及的漾入了他的耳膜里,
——“连俢肆,我帮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