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着他愣了那么几秒,又一个咳嗽就再次把唐翩跹折腾的够呛。
身体太虚弱,她闭上眼睛,捂着胸口,吃力的咳着,感觉肺都快被自己给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喂进她嘴里的药,都随着她接连的几声咳嗽,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给喷在了她身上的薄毯上,看得连俢肆是一阵皱眉。
也猜到她多半是故意,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的很,八成是在跟他赌气。
本来想吼她几句的,可她眼下的样子已经让他心如刀割,怎么还下得去心。
加上这事本来就是他错的离谱,要不然她也不会烧成肺炎,自责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脸再对她发脾气。
重新倒了几片药,喂到她嘴边,连俢肆勾着一抹笑,好脾气的继续哄,“跹跹,算爸爸求你!咱们先把药吃下去,完了再吃点东西,有精神了,你再跟我算账,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嗯?”
他无心的一句‘爸爸’犹如一把刀直刺唐翩跹的心脏,意识也在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想起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她当即就怒极生悲的一把挥掉他手里的药和水,“拿开,我才不要吃,我死了算了……”
说完,趁他对着一地的狼藉发呆的一刻,唐翩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身上的毯子,拔掉手上的针头,跳下地就泪流满脸不管不顾的直往门口跑。
那天晚上是太害怕,打雷她不敢出去。
这会儿她不怕了,那还等什么。
她要离开这里,去到看不见连俢肆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