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这样的怀里,心底那分紧张不安,彷徨恐惧,像是被秋风卷走的落叶,沙沙地被吹走,竟感觉莫名的心安。
许是刚沐浴过,女子的发间还滴着水,三千青丝湿漉漉地披散,贴在身上,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越发清瘦娇小。
影逸寒用力嗅了嗅扑面而来的发香,一时间感觉自己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
怀中人软弱无骨地靠在自己胸前,那张总是带着清冷淡漠表情的小脸,苍白中透着一抹虚弱,脸颊上浮着两抹不健康的绯红,呼吸很浅很游离。
女子的小手无意识地攒紧,十指上的伤疤连带左脸上的,凸起稍稍平下一些,许是凌阡陌的祛疤药膏有了作用,可还是很丑,扎眼的很。
淡色的烛光,影影绰绰,暗色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洒落,照在花如墨瓷白色的右脸,清秀的面容,宛如璧成,略显无神的水眸透着盈盈水光,花瓣般的薄唇不知何时,又被咬得破损。
这样虚弱的模样,不够倾城,甚至连姣好也算不上,却令影逸寒心中一动,没给女子反应的时间,双臂稍一用力,花如墨清瘦的身子便落到怀里。
大步来到床边,俯身吻下去,薄唇触及的却是柔柔软软的掌心。
花如墨掌心向上,捂住嘴巴,一双水眸清洌洌地望着他。“王爷,你要对一个病人动粗吗?”
影逸寒冷魅的冰眸微眯,到底是女子哪怕是反抗,也犹如羽毛对上石头,对他没有一点威慑力,柔柔软软的小手被拉下,压于身侧,俯身而上,这次没有像之前被激怒,相反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你很快就会心甘情愿的。”
“你……”花如墨觉得屈辱,羞愤难当,想要反驳的话被一个清浅的吻堵住,起先只是淡淡浅浅地压在唇上,辗转碾压,奈何身下女子不安地躲避,软玉温香,微微颤抖,就连略显暗淡的水眸也凝出水光,这副娇弱的模样令人疼惜,却也很容易激起男子原始的欲/望,想要征服她,想要蹂躏她。
影逸寒过去从不是个压抑自己*的人,当下将女子不安分的小手攒紧,压于身侧,薄唇下的柔软触感令人迷醉,不知不觉间加深了这个原本只是淡淡轻轻的吻。
花如墨的手腕被攒紧反握,哪怕是隔着衣衫仍旧能够感觉到影逸寒微凉的体温,带着淡淡的冷意,似乎比以前温暖了很多,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开始变得不像以前那般冷血无情,而是有血有肉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会想要自己腹中的孩子了?
这样的想法,令她一阵恍惚,感觉自己的性格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般刚强,而是心底希冀着什么,想要抓住什么,想要依靠什么。
大概是怀孕的原因,花如墨把自己表现出的这份软弱归咎于荷尔蒙分泌不协调。
恍恍惚惚间,唇间感觉湿湿的,似乎有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正在细细勾画唇瓣的轮廓,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奈何身体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细细浅浅的吻,不像是之前每次都是霸道狂妄得令人窒息,这个吻却是淡淡得令人迷醉。
参差的贝齿被细细勾画,带着微凉的触感,意识迷离中花如墨感觉自己的双手被解放,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碰触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地放大,被碰触的地方麻麻酥酥地传来,痒痒的感觉。
“唔……”花如墨想要挣扎,想要说话,想要躲开钳制,虚弱的声音到了嘴边却化成一声呜咽,破碎的呢喃好像是无声的邀请。
影逸寒只觉耳边一道冰川裂开的声音,蓦地脑子一蒙,像是用久了的兵器,有金属的地方全都生满了铁锈,铿铿锵锵地从剑鞘中拔不出来,也转不动,只有一个想法,想要她,想占有她,想得到她。
花如墨紧闭的牙关在缠绵中被轻而易举地撬开,到底是青涩得应付不来,很快丁香小舌被追逐,被搅乱,被紧逼,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衣衫在挣扎间滑落,突然而至的冷令大脑稍稍清醒,皮肤传来微凉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花如墨被自己一时的迷失羞到不行,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换来的却是更有力的钳制,几下挣扎未果却是放下了推动男子的双手,放弃抵抗,放弃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水灵灵,蒙上了一层淡薄青烟的眼眸,光洁琉璃的眼底映出一个清晰的影子,清楚地勾勒出眼前人的轮廓。
虽说影逸尘被誉为北国第一美男子,可花如墨还是觉得影逸寒带着冷傲的面孔亦很俊美,宛如第一次相见时,给人惊讶到震惊的感觉,想不到连她这个深居南国皇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都有所耳闻的北国不败将军,竟是一个长相如此绝世的人,一点也不像是前一世电视剧中所演,骁勇善战的将军都是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察觉到身下的女子不再挣扎,影逸寒心头一喜,细碎的吻顺着嘴角,勾画出女子近似完美的下巴轮廓,缓缓向下,一路攻城略池,却在抬眸间,与女子淡漠空洞的眼神相对。
原本的热情,宛如一头冷水浇下,被这种淡漠到冷漠的眼神盯着,影逸寒的心不禁颤抖起来,疼得无法呼吸,愤怒宛如长满刺的荆棘一路捆绑身躯,冲上大脑。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擒住女子的脖颈,谁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连眉头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地望着他,吐气若兰,声音轻轻柔柔的,说不出的虚弱,却带着刺儿。“王爷想做什么就快一点,妾身累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