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的口气淡漠至极,反问了杜长生一句。
当即杜长生一个箭步便要冲下来,却不防天一道人站起身来,怒道:“杜长生!你要干什么?”
杜长生扭过头来,亦是一脸怒容,只听得杜长生道:“这弟子好不晓事!竟然擅杀我门中弟子!这一笔血债,敢问问天教祖究竟要怎么算才好?!”
天一道人朝着杜长生微微一笑道:“你弟子调戏西昆仑仙子在先,出言轻薄了我仙门弟子,若是说将起来,老夫与这下首的弟子也是一干做法。”
庆云子瞪着杜长生道:“怎么?魔主要插手年轻一辈之间的对决吗?上了这演武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了演武场也就代表着签下了生死状!你杜长生若是插手,今日本座也要跟你做过一场才算罢了!”
卫长天看着身旁的杜长生,睥睨着庆云子道:“你琅琊福地与我的这一笔旧账尚且未清算,既是要做过一场,不如我来做你的对手,如何?”
现下飞虹子并不在天池,若真的论起来,庆云子没有能打败卫长天的实力,这便是最重要的事,而纵然是岳阳真人和庆云子联手,能不能胜也未尝可知,更何况琅琊福地此番只出来了三位大宗师,庆云子乃是太一境高手,而岳阳真人和天龙真人亦是迟迟没能捅破太一境的那一层窗户纸。
而西昆仑中的悲月仙子乃是养气望气的大宗师,本身实力也是天元境巅峰,但仍旧未能跨过太一境,护国真人一直隐藏着实力,却是不知他的修为几何,而问天道中的天一道人,真实的境界到底是多少谁人也不知,可东阳老道也不过是刚刚跨过太一境,境界还尚未稳当。
荒谷剑仙柳修剑修心不修法,故而这一身功力谁也说不准,他的实力不能够用天元境或者太一境来衡量,该是用这剑道独有的标准,才算作数,故而剑仙柳的实力也是不清不楚。
故而在这屈指可数的几人当中,卫长天的实力却是在天一道人之下的第二人,若是与他缠斗,众人皆没有胜算。
一时间,随着卫长天的这一句话抛出,众人心中皆是好似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云朗看着杜长生道:“杜长生!你三年之前在蛮荒古洞的后山林中,便企图夺了我的肉身,囚禁我的魂魄,好让你借机夺舍,今日我便站在这里,你来不来?”
云朗的这番话一说出口,众人登时便是一惊,想不到这年轻人与杜长生还有这般旧事。
那些离得远远的观礼弟子亦是惊骇,便听得众人窃窃私语。
“想不到云师兄与这杜长生还有这等旧事,当真是不能说的秘辛了,云师兄旧事重提,恐怕今日还有一场好戏!”说话的乃是一个高挑的男弟子,一身大红袍,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