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欧克曼惊喜道,三步化作两步,快速走到牧歌面前,“您没事吧?”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牧歌冷冷地挑眉,脸上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在开玩笑。
欧克曼有些忐忑,牧歌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暗哑,如干渴已久没有喝水的人,余光瞄到墨黑锦袍青年,抬手掐过的地方,纤细白皙宛如天鹅的脖颈上,暗红色的痕迹还未淡去,尤为显眼,顿时杀意四起,敛声屏气,垂目不语。
牧歌无趣的挑挑眉,从奥沽丁怀中走出,起初奥沽丁还很不赞同,不久前,牧歌的状况还那么糟糕,奥沽丁生怕牧歌再有什么闪失。
“我没事。”牧歌定定得看着奥沽丁,仿佛探进奥沽丁心灵深处,是灵魂对灵魂,最原始,最贴近的浅语:松手。
放在牧歌腰部的手,缓缓松开,直到牧歌走出三米远,奥沽丁才怔怔得看着手心,刚才的动作根本不经大脑,然而他却那么做了,动作行云如流水,没有丝毫僵硬,让他百思不解。
牧歌的出现,瞬间冲淡之前的二十六条鲜活生命,在眼前消失的压抑氛围,众人无不惊喜的看着牧歌。
一步步,一抬脚,一迈步,步步生花。
一晃肩,一摆手,一螓首,衣袂飘飘。
衣翩跹,发绕舞,俏颜绝色倾天下。
最美不过初相遇,最深正如坠沉海。
初相遇,牧歌掩盖了一身锋芒,直到这刻,牧歌才把一身华光展开,是那么的绚烂夺目,吸人眼球。
幽暗而明亮的湖蓝色双眼,熠熠生辉,好似连这晦暗不明的神迹地底通道,都被照亮,让人迷醉其中,不愿醒来,恍如置身蔚蓝的海底,随波逐流。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动的安心,有牧歌在的地方,仿佛天塌下来,都无须惧怕。
她就如一位王者,屹立群山之巅,俯览黎明百姓,又似真神降临,一举一动,皆饱受万人跪伏膜拜。
众人有瞬间的恍惚,不久前还与他们一个队伍的牧歌,仿佛过了很久,明明距离不超百米,却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到想仔细看清牧歌,都无法做到。
甩头眨眨眼,清醒了一下脑袋,再抬眼,牧歌的身影依旧模糊,好似随时都能羽化飞天。
“牧歌!”奥沽丁晃神,猛的喊道。
停下脚步,牧歌身未动,只淡淡侧过脸,“嗯?”
冷冷的声音,如清凉的甘泉,奥沽丁幡然清醒,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局促,“没有什么。”
牧歌挑挑眉,嘴角慢慢勾起,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刹那永恒,众人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啵”的声,炸裂开来,脑袋暂时停止思考,眼前只剩下那温暖如春的笑颜,耳边传来低哑迷离的浅笑,“我没事,别担心。”
“…”良久的沉默。
牧歌又是无奈摇头笑了笑,径直踏入那让他们恐惧不安的墨黑色大门。
“牧歌!”奥沽丁至来得及喊出半句,只能眼睁睁看着牧歌的声音消失在墨黑色的大门里,与那片墨黑融为一体。
“团长!”巴特,凯宾,欧克曼三人,被奥沽丁的凄厉呐喊,从牧歌那一抹笑靥中拉回神,立刻飞奔到墨黑大门前,心有不甘地挥拳砸向通道的墙壁。
奥沽丁神色一凛,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得,毫不犹豫迈开脚步,准备跟着踏入。
岂料,刚迈出一步,“嘭!”的一声,奥沽丁整个人如断弦的风筝,竟被大力抛出,重重摔离三百米!
若不是香满堂及时出手,撑起一面火元素防御盾接住奥沽丁,恐怕他此刻已直接昏死过去,饶是如此,一抹艳红也跟着溢出,顺着奥沽丁的嘴角不住滴落。
“咳咳!”
“奥沽丁,副团长,你没事吧!”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撑着身体扶着墙站起,三百米的距离,平时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这次,奥沽丁却足足耗费了十几分钟,站在墨黑大门前,奥沽丁神色阴晴不定。
不信邪得伸出手,覆上墨黑的大门,没想到看上去空旷的大门,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