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人留在那里,她会觉得玷污了那些沉睡的剑,抱着胆小惧怕之心,哪怕死在剑冢之中,都是对沉睡之剑的亵渎,会让那些剑无法安宁。
她的那一番激将法,并非是怜悯这些人,她可不是圣母,会在意每一个人的性命。
说白了,有多少人在困境之下,只想着保全自己,哪怕牺牲同伴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有多少人,在贪婪的嘴脸下,时刻觊觎着牧歌的纳戒,想等牧歌死掉的那刻占为己有。
有多少,在生死之间,可以毫不犹豫拿别人的命,来当挡箭牌。
活下来的这些人,未必是实力高超,机智谋略过人,可能是背地里耍小手段,才得以存活至今。
谁也没有去提这件事,众人默然接受了这种做法,只需提防他人,便可继续活下去。
散发着腐臭一般的思想,污染了空气,离得近一点,都让牧歌作呕。
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就算计他人的人,对于这样的人,牧歌虽然不喜,却不会讨厌,因为,她是同类,只是,唯一的区别是,她绝不会牺牲同伴的命。
牧歌视同伴的命,与她的命一样重要,不可割舍。
那些被算计而无辜死去的人,只能说是他太笨太傻,自己看不穿旁人的全套,自己傻傻往里跳。
这样的人,就算在牧歌面前死掉,牧歌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并非牧歌无情,也并非她绝义,只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
拳头就是道理,实力就是本钱,如果有那个头脑,哪怕是靠着阴别人上位,那也是一种本事。
这已成了固定的生存法则。
走了一刻时,牧歌才走出密密麻麻的剑冢,一路上没有任何危险,周围除了众人的呼吸和脚步声,安静的可怕。
中途,从激昂中回过神的奥沽丁,便铁青着一张脸,紧紧跟在牧歌身后,甚至还胆怯得捏着牧歌的衣摆,不住观望四周,生怕会突然从暗中窜出什么来。
“可以松手了。”牧歌叹气。
“不,不要…”奥沽丁当即拒绝,手下不仅不送,反而拽的更紧,橘色的双眼喊着惧怕,戒备得打量着四周。
再次叹气,牧歌止步,把衣摆从奥沽丁手中抽出。
“啊!”
好在牧歌提前捂住耳朵,可惜,离得近的艾琳,巴特,凯宾,欧克曼的耳朵,惨遭摧残。
“副团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哎呦,我的耳朵,再这么下去,迟早变成聋子。”巴特揉着耳朵,一脸哀怨。
“奥沽丁,你…你…快放手!”艾琳一张脸滚烫,简直能煎蛋,不断扯着身上的八爪鱼。
“不要,我不放,有鬼…”干脆直接把脸埋入艾琳的脖子中,奥沽丁死活不肯从艾琳身上下来。
巴特,凯宾,欧克曼淡定得擦身而过,站在牧歌身后,目光放到别处,哼着小曲,他们不认识那个树袋熊,那个才不是他们的副团长,太丢了,一个大男人,怕鬼居然怕成这样。
香满堂,铁无涯,邢何川这时跟了上来,看着面前“黏”在一起的两人,这是唱哪出?
“看这。”牧歌指着面前的大门,完整的石门找不出一丝缝隙,只在正中间的位置露出一个凹槽。
三寸长,一寸宽,细长的凹槽处于正中心位置,除此之外,再找不出其他特殊之处。
“牧歌,这是什么?这么小的孔,难道让我们把它劈裂?”铁无涯挠头的模样甚是憨态可掬,可惜,那张遮住面容的络腮胡,破坏了这份和谐,显得有些滑稽。
此话一出,立刻收到一众白眼,劈开,你倒是想得出来!
先不说这里的墙壁质地有多坚硬,就但说这扇石门,万一厚度达十几米,他们难道要像穿山甲那样凿洞?
尴尬的退到一旁,铁无涯很是委屈,他这不是提建议吗。
望着那扁平的凹槽,牧歌拎起手边的多罗那岐,不顾多罗那岐的抗议,径直插进石门上的凹槽中。
顿时,四下无声。
半晌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多罗那岐嗖的逃离牧歌的魔爪,飞在半空大声嚷嚷,“我又不是钥匙,你拿我塞进去有什么用,哼!简直太没礼貌了,一点也不知道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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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离、弦殇……送的花花,咱清新可人的宵月小帅锅,也有人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