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鲁斯城没有发现问题,那么,那些异界来的客人,必定还在这附近才是。”
对于牧歌的猜测,始终不语的童雅风,难得开口,“牧歌说的没错,当年我初到这里时,也是在附近徘徊很久,在确定没有回去的路之后,才转而寻找其他方法。”
不知为何,牧歌脑海中,倏然闪过之前那潭汪洋一般的湖泊,一个被人遗忘了的问题,悄然滋生。
时空裂缝的最初发现者是谁,又是谁把消息放出去,引得他人的注意?
当牧歌把这些问题提出时,城主怔了怔,询问的目光转向哈尔斯。
反观哈尔斯,也是没想到,牧歌会问这种问题,不过,他也没能回答牧歌的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的副官。
副官内心苦哈哈,他又不是第一位发现者。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传下去,直到最后,传出的人越来越模糊,甚至开始了重复。
本是嘲笑牧歌多事的人,脸上嘲弄的笑容,也开始逐渐挂不住,压抑的气氛,如一团阴云笼罩众人头顶,汇聚不散,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暴风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空裂缝不应当是鹰铁骑发现的才是吗!”
“城主大人息怒!属下也是接到消息,特派人超看,见回禀的消息严峻,便立刻通知了您,从未想过,时空裂缝的消息是谁特意散播出来。”
哈尔斯惶恐至极,脑门紧贴着潮湿的泥土,为他的大意,懊恼不已。
“若时空裂缝的消息,真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为的就是引我们前往这里,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集结这么多势力,有什么企图,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让我如何向诸位英豪交代?”
城主恨恨得一甩衣袖,镶嵌袖口的金纹硬饰,也被甩飞,滚落在哈尔斯脚边,可见其力道之大。
“还望城主大人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哈尔斯未能提早注意到,与鹰铁骑其他人无关,要处置,就处置我一人。”
哈尔斯不断磕头谢罪,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鹰铁骑是他花费巨大心血,千辛万苦培养起来的军队,是阿鲁斯城的支柱,一旦他不在了,便是城主大人最可靠的后盾!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鹰铁骑有事,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才能为这件事画上句号,哈尔斯宁可死的人是他。
“嘛,算了。”见戏看足,牧歌恰到好处的开了口,替哈尔斯求情道,“这也全非哈尔斯队长的错,他也是忠心为国,想尽快把这个隐患解决掉,才没有想那么远。”
牧歌的话,对哈尔斯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感激的泪水,顿时溢满眼眶。
“圣子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万一真有人,故意将我们引至此处,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有来无回吗?”
“就是,我们可是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啊,今天这事啊,不给一个交代,我们还真无法释怀了…”近乎耍泼一般的无赖做法,不在少数。
“今天,城主大人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看啊,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免得把小命都给搭进去,莫名其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圣子大人也有圣子大人的考量,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御敌,至于谁的错,该治谁的罪,还是事后再定夺吧。”
“…”
一时间,众说纷纭,你一句,他一句,哪里像平日里有头有脸的佣兵,反倒像市井小民,指桑骂槐的有,插腰对骂的有,扯着嗓门骂骂咧咧的也有。
“停!停!都给我住口!”
城主怒不可遏,胸膛不断上下浮动,涨红了的脸,像煮熟的大闸蟹,显然气得不清。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现在,正是共同面对未知敌人的时候,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连敌人的面目都没看清,你们就开始窝里反,自家人抽自家人嘴巴。”
“这还打什么打,直接散了得了,大不了我下令,让阿鲁斯城的子民通通撤离,等时空裂缝的问题,越发严峻,危害到整个摩罗格大陆,到那时,就不是我们这点人,能解决的事情了!”
城主话毕,踉跄地后退两步,幸好有卫兵,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扶了城主一把,才不至于一屁股跌倒在地。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叫嚷最凶的人,也尴尬得抿紧嘴巴,一语不发,左看看,右看看。
瞅准时机,“咳咳!”牧歌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城主大人,您消消气,大家人心惶惶,无非是惧怕未知的危险,倒也能谅解,毕竟,命只有一条,谁都不想死在这里。”
牧歌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附和,为刚才的失态做解释,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