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联络的信号弹,全部放出,迟迟都没有收到任何一方的答复。
“城主大人,这不对劲啊,按这个时间来算,我们与其他五支队伍,相隔并不远,不可能连一支队伍,都没看见才是。”哈尔斯面色凝重,神色慌乱。
“依你之见,莫非其他五支队伍,也与我们一样,进了山洞这种,看不见信号弹的地方?”
城主的猜测,立刻遭到哈尔斯的无情否定,“这不太现实,死亡大峡谷地势奇特,不可能巧出现那么多山洞,还都均匀得分布在这周围。”
“再者说,以十大家族连成一气的友好关系来看,就算是做什么决定,恐怕也会相互通知才是,断然不可能全能进入山洞。”
城主咀嚼着哈尔斯的分析,不住点头,“这倒也是,可是,究竟怎么一回事,十大家族为何不回复…”
“依臣之见,唯有先去看看再说!”
“事不宜迟,立刻出发,圣子现在的处境,让我很不放心,加上刚刚那伙人,总让人不安。”站在洞口处,城主复杂的看了眼,黑漆漆的山洞,更让他心如乱麻。
就在城主下令之后,众人刚从巫鲁兹带来的恐惧中解脱,还未来得及享受温暖的阳光,便一个个面带痛苦,接连倒下。
“唔…我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啊!好痛!痛死我了!全身都好痛啊!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
“哎呦,好难受,我受不了了…全身都好痛…”
城主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张开颤抖的嘴唇,勉强挤出几个字,“哈尔斯,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哈尔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惨白,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把涌到嘴边的痛吟,又咽了回去穿成苏培盛了。
双拳用力攥紧,不知是疼痛,还是太过大力,关节泛着青白之色,正微微颤抖不止。
“哈尔斯?”转头,城主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哈尔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点点青黑之色,顺着哈尔斯的手腕蔓延,不过片刻功夫,整只手掌,已呈黑紫之色。
“你的手!”城主尖声高叫,指着哈尔斯发黑的手,震惊而不解。
城主不说,哈尔斯还未发现,目光下移,顿时怔住,不过,也仅仅是一秒钟的愣神,很快,只见他抽出腰间的大剑,对准发黑的左臂,咬紧牙关,猛地挥下。
鲜红的血,自断臂出喷射而出,犹如一个小型喷泉,再看地面的断臂,除了开始的鲜红色,很快,再流出的鲜血,竟变成了黑紫色。
“毒?”
城主内心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离奇的事情接踵而来,让他应接不暇。
“对了,哈尔斯,快!快点止血,不然你会死的!”城主慌忙中,从干净的里衫上,撕下一截衣摆,亲自上前,用颤抖的双手,替哈尔斯包扎。
可无论他怎么堵,鲜红的血液,都仿佛不要钱一般,拼命涌出,干净的里衫,很快就被染成红色。
城主眼眶湿润,声音嘶哑,“该怎么办…为什么止不住血?哈尔斯,本城主命令你,不准死!没有你,我一人,又何以撑起阿鲁斯城!”
“城主大人。”无可奈何的叹息,自头顶响起。
泪眼汪汪地抬头,哈尔斯接下来的话,让城主傻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没有喝止血药剂,只靠布条,自然止不住血…”
“药剂…药剂…对了,我记得这次出行,有带!”慌乱得把随行的包裹打开,取出珍贵的浓缩止血药剂,打开瓶塞,亲手喂给哈尔斯嘴边,“快!快点喝下它!”
哈尔斯难得红了眼眶,没有推脱,就着城主的手,一口把药剂喝下,不由得哽咽起来,没想到,城主会如此在乎他。
一朝为臣,能得此明主,也算是他哈尔斯之幸!
为阿鲁斯城的一心一意,没白付出啊!
喝下止血药剂之后,不断喷血的断臂,终于消停下来,城主又从衣服上,撕下大块布条,才勉强把断臂处包扎完毕。
再看其他人,除了少数人还在呻吟挣扎。
其他人,不是忍受不住,自我了断,就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失去理智,如没有灵魂的木偶,目光呆滞,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宛如人间地狱的惨状,让城主失神得跌跪在地上,双手插进发迹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啊!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城主大人,请别如此自责,这不是您的过错。”哈尔斯跟着跪下,用完好的右臂,试图把城主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