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先……把我放下来……”
毕方很快将我放下,我理了理衣裙,尴尬地站在毕方面前。我以为毕方至少会很多天不出现,然后离开魔界,至少是离猎妖族的人越远越好。毕竟,他在猎妖族的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出现,摆明了是挑衅和找封印。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哪里都没有去,只是躺在我屋后的梨树上。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毕方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我先回去了。”我低着头从毕方身边走过。
“我让你走了吗?”毕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随后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我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又是一团浆糊。我总觉得这语气,似乎身份颠倒了,怎么着也该是我用这种语气才对。
“你干什么。”我用力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毕方用力地抱着我,在我差点就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却没有松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毕方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牢牢地锁住我。
“你觉得我能告诉你吗?”我躲不开,被迫与他对视,却心虚道,“我们的身份本来就是对立的……”
毕方叹了口气,拉着我飞上梨树。
“你知道,我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世界吗?”毕方在开满茂盛梨花的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看向很远的地方。
我努力在脑海中去拼凑、去想象,却发现我始终没有办法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去想过。所以,我疑惑地看着他,只是摇头。
“猎妖族守护的《山海经》,不同于凡世摆在书店的绘本一样,那里封印着最强的十大神兽以及所有强悍的妖。那里终年冰雪覆盖,天地间永远是没有止境的白色和灰色。而我已经在里面待了几十万年。”毕方收回目光。
我惊得呆住,几十万年,那是多么漫长的时光。我一直以为人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一次的轮回,就已经十分漫长。千年,已经我能接受的极限,然而几十万年,那是有多少个百年和多少个千年组成,在那样单调的时间里,一定很孤独吧……
“几十万年……”我重复道,“你……”
“我日复一日地那样度过着。《山海经》里其实也并不是只有灰色和白色,但多数时候会有红色。”毕方慢慢道。
我不解,红色吗?
“《山海经》里封印的不是只有一个妖或者一个神兽,那么多的妖兽在一起,总会有矛盾。他们将对于封印者的怨气都发泄到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打不过的结果,要么是死,要么便沦为食物。”毕方淡淡说道,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据我对《山海经》的了解,那里面没有一个是善茬。随便出来一个,都足以毁灭人类世界,何况毕方还是十大神兽之一。
“我出来之前,梼杌和饕餮打了一架,饕餮吃了梼杌的半个身体,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自己的脑袋被梼杌咬下。估计可以消停个万把年了吧。”毕方说道。
听起来便已经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如果亲眼看到那一定会吓死吧。
梼杌和饕餮都是有名的凶兽啊。梼杌长得像老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巴长,经常被用来比喻态度凶恶的人,相传是北方天帝的儿子,它还有名字叫傲狠,难训。听这几个名字,也就可以知道它的作为了。和穷奇一样,梼杌也成为了四凶之一。
至于饕餮,想必大家都比较熟悉,传闻是龙的第五子
“你知道,我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世界吗?”毕方在开满茂盛梨花的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看向很远的地方。
我努力在脑海中去拼凑、去想象,却发现我始终没有办法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去想过。所以,我疑惑地看着他,只是摇头。
“猎妖族守护的《山海经》,不同于凡世摆在书店的绘本一样,那里封印着最强的十大神兽以及所有强悍的妖。那里终年冰雪覆盖,天地间永远是没有止境的白色和灰色。而我已经在里面待了几十万年。”毕方收回目光。
我惊得呆住,几十万年,那是多么漫长的时光。我一直以为人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一次的轮回,就已经十分漫长。千年,已经我能接受的极限,然而几十万年,那是有多少个百年和多少个千年组成,在那样单调的时间里,一定很孤独吧……
“几十万年……”我重复道,“你……”
“我日复一日地那样度过着。《山海经》里其实也并不是只有灰色和白色,但多数时候会有红色。”毕方慢慢道。
我不解,红色吗?
“《山海经》里封印的不是只有一个妖或者一个神兽,那么多的妖兽在一起,总会有矛盾。他们将对于封印者的怨气都发泄到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打不过的结果,要么是死,要么便沦为食物。”毕方淡淡说道,他说得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