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亦元彻底黑脸了,真是个蠢到无药可救的女人,罢了,有了她,后宫那帮女人肯定更热闹了,他也可以暂时脱身,未尝不是好事。
他虚握着拳头放到嘴边一声轻咳,“周福宁,你先把巧妃带到她宫中。”
“皇上,您不陪臣妾一起吗?”章巧儿抓着端木亦元的手臂不放。
端木亦元抽了下手,没用,真是胖子力气大,端木亦元又抽了次,还是无果,强忍着恶心,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朕还有奏折要处理,晚点去看你啊。”
章巧儿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周福宁打小就跟在端木亦元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脚步走那么快,就像……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就像身后的章小姐是什么洪水猛兽。
还真被周福宁猜对了,在端木亦元心里,体重高达一百八十斤的章巧儿,还真好比洪水猛兽,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儿,就忍不住会吐。
……
御书房里,气氛很诡异,太医院院正孙远正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关于章巧儿忽然要入宫为妃一事,端木亦元并没有让人去调查,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他这个皇帝做得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对忠心他的人,不能再让他们心寒。
至于到底哪些人是忠心他的,他心里大概还是有数,下跪的孙远就是其中一个。
孙远吓得整个人都在抖,端木亦元看着他,“站起来说话。”
孙远没想到端木亦元会让他起身,而且都没责备他,起身后,惊讶地看着他,“皇上,微臣……”
“那件事还是没什么进展吗?”端木亦元吁出口气,截上他的话。
孙远脸上的表情又很惶恐,“请皇上恕罪,微臣无能!”
“罢了!”端木亦元闭上眼睛,“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只要继续努力就行!”
孙远恭敬一拜,躬身退出御书房,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浸湿。
孙远才朝走出几步,迎面就差点和人撞上,周福宁看到孙远,只是对他点点头,就匆匆朝御书房跑去。
孙远故意放慢脚步,周福宁的声音从御书房传出来。
孙远很庆幸端木亦元没有去调查章巧儿要入宫为妃前,见过哪些人,要不然……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这脑袋就该搬家了。
真的太险了。
周福宁把章巧儿大发脾气时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端木亦元。
端木亦元后宫那么多女人,哪怕是皇后,也没见一个像章巧儿这样,嚷嚷着要住金房子的。
周福宁禀告完,就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这章太傅也真是的,都闲散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忽然就想起让孙女进宫为妃。
你说,要贤良淑德也就勉强算了,偏偏德貌都不行。
端木亦元猛地一听,的确很生气,开口要住金房子,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转眼一想,凡事有利有弊,章巧儿的自我贴金,也能帮到他。
稍微沉吟片刻,他朝周福宁一挥手,周福宁把耳朵凑了过去。
很快,一则关于新入宫的巧妃一定要皇上给她盖金屋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后妃们都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有拿到例银了,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后宫立刻就沸腾了。
有性子比较着急的妃子,当即去看看那个大言不惭的巧妃,到底是长着一副怎么样倾城倾国的容貌,居然大言不惭对皇上提那么过分的要求。
这一看,当即愣在原地不说,还石化了。
如迟静言一开始猜的那样,章巧儿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成为整个后宫女人的肉中刺,眼中钉。
而端木亦元要的就是有人帮他分散后宫那帮女人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非但没责罚她,还时不时的赏赐些东西给她。
……
后宫随着章巧儿的到来,变得异常热闹,前朝也不安稳。
退朝后,步出金銮殿,七王爷没有和任何一个大臣同走,他走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
大臣们总喜欢边走边说话,尤其是高尚书,前段时间还因为女儿得宠变得高高在上,今天忽然就一直很伤心的样子,拉着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大臣说了半天的话,这才出宫朝他的轿子走去。
身后有人喊他,“高大人!”
听到这个声音,高尚书浑身一颤,面如土色。
再怎么想避开七王爷,到底还是没能避开。
端木亦尘走到他身边,“高大人,有空吗?本王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七……七王爷,今天不行啊,下官……”在端木亦尘凌厉的目光的注视下,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牙一咬,狠狠心说道,“七王爷,您是想问七王妃昨天来找下官一事吗?”
他就说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七王爷,会一口咬定刺客是来自大燕,原来早就猜到所谓的刺客,其实是给他女儿送药的七王妃。
端木亦尘静静听完高尚书说的话,和他猜的基本一样,他恨不得立刻冲回去,然后把那个小女人抱在怀里,狠狠地惩罚一通。
谁让她又一次擅自做主了,她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先不说端木亦元的暗卫个个狠毒,单是他的身手也非常了得。
高尚书看端木亦尘脸色越来越难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七王爷,是七王妃主动说要帮下官的啊,下官也按照七王妃的意思给了她五百两银票……”
高尚书埋头痛哭,所以他没看到,原本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人,随着他这几句话,嘴角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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