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丁老头的事,他们可都听说了,只是买给七王妃一支簪花,他就发财了,举家搬迁到适合居住的江南去了,听说不久前啊,在江南新纳的小妾刚给他添了个儿子,这样的好事,怎么不令人羡慕红了眼睛。
关于小白买马,谢林已经看得彻底呆住了,这已经不是狗了,和一般的下人比,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马铺老板收了小白那么多银子,服务自然也是一流的,很殷勤的要帮小白送货上门,被小白拒绝了,又是在小白的动作表达之下,马铺老板把拴马的缰绳送到小白嘴边。
小白张嘴咬住,带着两匹它选好的马朝迟静言走去。
谢林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跑着跟上小白。
小白再怎么比普通狼狗大,和马比起来还是不在一个水平,谢林发誓,他真的只是看小白拉的比较吃力,想帮它一把而已。
结果倒好,什么叫出力不讨好,他很快就知道了,小白非但没把缰绳给他,反而踩了他一脚,别看只是只狗,力气还挺大的,谢林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当谢林脚步和刚才有点不一样的走到迟静言面前时,迟静言呵斥小白,“谢林的脚,是不是你干的?”
小白耷拉下脑袋,一副知错的样子。
谢林叹了口气,“七王妃,小白只是……”
他本来想说小白只是只狗,他一个人怎么会和一只狗计较呢,结果,他话才说了一半,刚才还一副低头承认错误的小白猛地抬头朝他看来。
那眼神……谢林发出心里的真实感受,犀利的有点吓人,不像是狼狗,倒有点像老虎。
身为端木亦元身边身手最为了得暗侍,他陪着端木亦元狩猎过好多次,不止一次见到过老虎,只是寻常的老虎就算再怎么凶猛,眼神再怎么犀利也不如小白的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知道七王府后院的狼狗都是先帝所赐,他真要怀疑小白其实并不是狼狗。
再说小白,被迟静言呵斥后,原本真是耷拉着脑袋承认错误,但是,听多了把它说成狗,谢林前半句话刚一出来,它就知道他也要把它说成狗。
它一只老虎,而且还是如此与众不同,潇洒英俊的老虎,怎么能动不动就被人说成是狗,这样不好,关键是混淆它的品种,这让它非常不喜欢。
在小白两道犀利无比的目光的注视下,谢林真的没再把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又摸摸自己的鼻子,“七王妃,我们早点赶路吧。”
等小白买马的时候,信鸽一直在空中徘徊,有点累了,等小白买马回来,它已经停在迟静言肩膀上。
对此,小白也是有意见的,这是它的主人好不好?为什么它们非都要和它抢,真是太讨厌了。
小白到底是只一直被人工喂养的老虎,占有欲虽强,到底是懂得掩饰,最主要是怕惹迟静言生气,打定主意乘迟静言不注意再好好收拾那只讨厌的鸽子。
它和迟静言才认识多久,有这么自然熟的吗?
套近乎,拍马屁什么的最讨厌了。
姚啊遥有话要说了,小白大侠,你卯足了劲拍马屁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觉得拍马屁讨厌呢?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坏家伙。
信鸽的脑袋小,脑容量也小,估计连小白的一半聪明都没有,所以并没看出小白看它的眼神,已经是要把它的毛都拔了的眼神。
第一次看到小白不吓唬它,心里还美滋滋的。
两人一虎一鸟,两匹马到底应该怎么安排?
其实很好安排,信鸽一只鸽子,停在谁的肩膀,又或者躲在谁的胸口都可以,当然了,这里面小白除外,毕竟是吃荤腥的动物,虽说人工养殖,它从来不吃生的食物,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迟静言还要靠这只信鸽去找到端木亦尘,任何有风险的事都不能做。
稍微沉思片刻,她就有了主意,她和信鸽一匹马,小白和谢林同乘一匹马。
听到这样安排,谢林只是微微一愣,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和谢林服从的表现,完全相反的是小白的表现,它听到迟静言说出的安排后,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迟静言,像是在怀疑刚才迟静言并没有那样说,而是它听错了。
接着,看迟静言要翻身上马,急了,跑到她身边咬住她的衣角。
迟静言低头,看到身为一只老虎,却比很多矫情的人都矫情的小白,顿时无语了,“小白,听话,办正事要紧。”
小白鼻尖动了动,又看了看迟静言,大概是看出她渲染在眉宇间都是着急之色,松开嘴,看着迟静言上马后,乖乖地朝另外一匹马走去,平时看起来华丽高贵的尾巴耷拉着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