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现在的小白最难抵抗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烧鸡,尤其还是烧鸡的鸡屁股。
算起来,它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早馋的不行了。
即便在听到有烧鸡吃后,口腔里已经在不断分泌唾液,小白还是没忘了去得到迟静言的同意。
迟静言正百般滋味萦绕在心尖,目不转睛地看着端木亦尘。
小白和平时一样,用头蹭迟静言的手背,迟静言没理会它,小白有点不可置信,难道是它用的力气太小了。
正准备加大蹭的力气,夏荷再一次凑到小白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白听后,瞪大眼睛看了看迟静言,像是在判断夏荷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夏荷毕竟也跟在迟静言身边伺候了一段时候,算是耳熏目染吧,也学到了几招对付很有用的方法。
“小白。”她看着小白,叹了口气,“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吃了。”
小白没再犹豫,转过头就跑到夏荷身边。
就这样,夏荷轻轻松松就把在充当着“电灯泡”的小白骗走了,至于另外一个碍事的谢林,更好处理。
他不是肚子痛得都不能站起来了么,这时,“雷锋”出现了,着出现在古代,而且是和未来的中国是平衡的架空朝代的“雷锋”,还真不是个陌生人,就是客栈老板徐冬生。
再怎么感觉膝盖跪了那么长时间的的搓衣板还没完全恢复,让他抱一个男人,心里也不是很乐意,他老婆一声令下,他不敢违抗啊。
谢林看着不胖,其实很精壮,从徐冬生吃力的背着他就看得出来。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那些人,看到没什么热闹可看,很快也都散了。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迟静言吸了下鼻子,抢在眼泪即将翻滚出眼眶前,收回视线不再看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把揽进怀中,略带凉意的指腹轻轻擦拭着迟静言的眼角。
迟静言本来是已经被眼泪快憋回去,被他这么一擦,反而控制不住了。
眼泪夺眶而出,没有一点错过,全都落到端木亦尘手指上,他丝毫没介意,一直都很有耐性地替她擦拭着。
迟静言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像眼前这样哭得伤心,不管藏在心里的情绪有多坏,哭出来后果然好受了很多。
迟静言抡起拳头,狠狠地打向端木亦尘的胸口,拳头落到他胸口,看似很用力,实际上的力气,和拍灰尘差不多。
她费尽心思才找到端木亦尘,怎么舍得打他,不找方式宣泄一下吧,又怕端木亦尘不知道这一次她有多害怕。
手再一次高高举起,然后轻轻落下。
两个相爱的人,久别重逢,总是有很多话要说。
迟静言觉得她就是俗人,像是为了缅怀她第一次看到端木亦尘时对他的所作所为,哭得差不多了,拉起端木亦尘的手就朝客栈走去。
端木亦尘心疼迟静言,也懊恼自己擅自做的决定,本就对迟静言千依百顺,不要说现在还心怀愧疚。
当迟静言把端木亦尘拉到二楼客房,反手锁上门,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推到床上,胡乱扯着他的衣襟,明白她要干什么,忍不住笑了,“言儿,这么着急?”
迟静言手里的动作依旧,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端木亦尘,我必须很严肃的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有事瞒着我,我就带着你的儿子或者女儿改嫁,我让别人用你的钱,睡你的床,打你的娃……”
赌气的话没说完,张开的唇就被人堵上。
迟静言整个人都被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心里很久都没像这样满足,想到端木亦尘的擅自做主,心里到底还有点气,反手抱住他时,轻轻的捶了他两下。
既是不舍,也是担心他的身体,到底没有很用力。
这一次,在夫妻那件事上,迟静要一改以往的害羞,化被动为主动,除了被下药的第一次,端木亦尘是第一次看到迟静言这么主动。
很清楚她为什么一反常态,心脏的某个地方抽搐似的疼,疼的很厉害。
迟静言扯开端木亦尘的衣服,才知道他消瘦了好多,是身上的毒照成的吗?还是和她一样,短暂的分离却已饱尝相思之苦。
迟静言也曾想过,如果她不曾穿越,迟静言还是原来的迟静言,又或者那次落水,这具身体的眼睛没有再睁开,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像端木亦尘这样天生贵胄的人,注定是要做大事,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牵绊住。
真的是因为她,端木亦尘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不务正业”。
就那件事,迟静言哪怕经历的次数已经不算少,还是很生涩,最后还是在端木亦尘的晏晏浅笑中,他反客为主。
迟静言一开始只是很小声的抽泣,到最后哭得越来越伤心。
端木亦尘不敢多说什么,就是既耐性又温柔地一遍遍帮她擦着眼泪。
迟静言越想越生气,到底没忍住,用力咬住端木亦尘的虎口,很想撒气似的咬出血,到底没舍得。
这一场欢爱,带着太多的久别重逢的喜悦和蔓延在心里很长时间的悲伤,到最后,就是两个人就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是相互拥抱,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分开。
迟静言听了会端木亦尘的心跳,这才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告诉了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像是对这些事不再感任何兴趣,就是默默听着,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迟静言的后背。
迟静言趴起来,单手拖着下巴紧紧盯着端木亦尘的眼睛,“端木亦尘,这不公平。”
端木亦尘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什么不公平了?”
迟静言咬牙,“我的事,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你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公平吗?”
端木亦尘微笑,再一次把迟静言拥进怀里,“言儿,我已经去过大燕,回来了。”
“这么快?”迟静言不质疑的口气,“你没骗我吧?”
端木亦尘在她发间轻轻一吻,“我怎么会骗你呢。”
要问迟静言此生最讨厌什么,无非是任何和毒有关的东西,尤其是从孙远口中得知害端木亦尘中毒的就是他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在心里都不知道把费灵玉骂过多少次。
虎毒不食子,她一个人,还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都干了些什么事。
迟静言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穿越女,再怎么不想落了俗套,还是掉入中毒的老剧情,唯一不同的,中毒的不是她。
就算是力量再绵薄,她也要竭尽全力的解掉端木亦尘身上的毒。
中毒后,端木亦尘的精神大不如从前,和迟静言又说了会儿话,闭上眼睛睡着了。
迟静言和他说了句话,迟迟听不到他的回声,抬头看去,这才知道他睡着了。
当她还是在现代做检察官,就遇到过一个下毒的案子,被下毒的那个人,一直不知道被人下毒,等发现,已经骨瘦如柴,上庭的时候都要靠人搀扶。
迟静言看着睡着的端木亦尘,心里有一阵心疼,对她来说,什么都没解掉端木亦尘身上的毒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