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同志威胁冷漠大侠一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迟静言才知道,她没有呵斥小白,看着它,想着它威胁冷漠,只觉的哭笑不得,“小白,以后不准再那样欺负冷漠了。”
小白对迟静言的批评,永远都是虚心接受,至于到底悔不悔改,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迟静言也了解它,并没真的指望小白虚心接受后,下次就改了,也就说说而已。
现在,迟静言只是感觉冷漠有什么把柄落在小白手里,并没有细问,毕竟,就算她是七王府的女主人,也没有资格去干涉一个人不能陪一头老虎玩。
小白玩得很高兴,可以说,它已经很久没有玩那么高兴了,可累死了冷漠,再一次伸手接住小白用头抵来的球时,他悔地连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有一天,是他来陪小白玩这个球,他就把质量做差点了,最好踢个几下就破,也不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
小白难得找到能陪它玩球的人,虽然这陪,是强迫来的,依然兴致高昂。
迟静言只是经过,看到一人一虎玩得很好,也就没走过去打扰,了解她的人都应该知道,她本就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之所以有的时候会管那么多的事,完全是因为有个劳碌命,总有着操不完的心。
冷漠却在她抬起脚步正准备继续朝前走时,看到了她,心里大喜,把球用力朝小白头上扔去时,大声喊道:“七王妃!”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和扯着嗓门喊迟静言。
迟静言应声回头,看着冷漠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冷漠,你这是怎么了?”
冷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陪小白玩球的原因,一方面,被一只狗威胁,的确很没面子(迄今为止,他还以为小白是只狗);
另外一方面,则是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谢丹丹之间发生的事,既然谢丹丹在逃避,他就给她时间。
听迟静言开口问他,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不自在的微笑,“没……没什么,属下就是看到你,和你打一声招呼。”
迟静言对他一摆手,冷漠明白她的意思,是表示无聊的“切”的意思,“我看你真的是吃饱了太空了,要不这样吧……”
迟静言可能是觉得冷漠真的太空了,交给他一样任务,去把张鹤鸣请过来,刚好他在眼前晃悠,就不去找其他人。
冷漠听完迟静言的吩咐,又恢复了一根筋的样子,甚至还很傻的问了句,“七王妃,是把他背来吗?”
迟静言默了默,这才忍住了没有抬起手给,看起来很单纯,也很无辜的冷漠的那张脸挥去一拳头。
难怪有的时候就连他的孪生哥哥都觉得他二百五的可以,还真是一根筋到底,二百五不是可以,是太可以了。
上次她让冷漠背张鹤鸣,完全是因为张鹤鸣推辞着不肯跟她到七王府,这才拿冷漠背他吓唬他。
张鹤鸣没被吓到,冷漠这二百五却上当了不说,还给记在了心里。
迟静言想起她穿越前,网络上刚好流行起来那一句话,觉得套上去真的挺符合她现在的心情,“我也是醉了。”
冷漠这样的人,与其和他浪费口舌的去解释半天,他还在纠结着没听懂,不如直接告诉他怎么做,“看到张鹤鸣后,你可以问他一下,如果他要你背着过来,那就就背着他,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迟静言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她的这句话,小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冷漠一直都在追问张鹤鸣需不需要他背着,哪怕张鹤鸣已经不止一次拒绝了他,他还是很热情的一遍又一遍问着需不需要背。
张鹤鸣自诩自己是个文人,文人一般都是儒雅有风度,饶是如此,张鹤鸣也差点失控。
尤其当他在轿子里坐得好端端的,冷漠又一次开口问他需不需要背的时候,他差一点点从轿子里飞扑出来,直接掐死他。
他走南闯北,现在又开了家妓院,自认为比他见多识广的男人很少,就这样,由于冷漠的出现,张鹤鸣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太孤陋寡闻了,要不然,他怎么觉得冷漠不仅是难得一见的奇葩不说,更已经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唉,看样子啊,还是他见识太少了,冷漠浑然不知,不知不觉中,他多么打击了一个成年男子成熟而自信的心,心里记挂着迟静言的叮嘱,还是会时不时的问张鹤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