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迟若娇,都大难临头了,还浑然不觉,在嚣张的咒骂声中,端木亦元面前已经跪在一个黑衣人,“皇上,你有何吩咐?”
自从谢林也折在七王府,端木亦元又开始栽培了一股新力量,眼前跪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从御林军里刚跳出来的精英。
端木亦元本想让他直接把迟若娇杀了,这样讨厌的女人,他是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了,话眼看就要说出口,又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黑衣人虽然纳闷,却没有多问,对端木亦元恭敬行礼后,就消失不见。
端木亦元视线移动,最后锁在摔在地上的白玉碗上,这碗落在澄亮的青石地砖上,已经摔倒粉碎,四周飞溅的都是汤汁。
这银耳莲子羹,端木亦元虽只尝了一口,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味道还是很不错,看得出来,那个女人也的确是用心思在讨好他。
如果不是迟若娇送来的,他一定全部喝了。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一滩汤汁,眼睛飞快闪过旁人根本察觉不到的诡异。
迟若娇啊,迟若娇,让你知道邱氏的死,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
七王府。
迟静言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感觉到胸口很闷,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端木亦尘看她拍着胸深呼吸,以为他刚才把她弄痛了,关切道:“言儿,是不是我刚才把你压痛了?”
迟静言想到刚才,脸立刻通红,女人的脸皮到底不如男人厚实,那种事,即便是夫妻之间最寻常的事,她也难为情啊,瞪了端木亦尘一眼,“哪那么多话,一边玩去。”
端木亦尘捧着心,做出很受伤的样子,“言儿,我真的到一边玩去了。”
迟静言被他佯装的幼稚样,弄得哭笑不得,刚想开口戏谑他两声,要不要让小白陪他一起玩,端木亦尘已经跑去拉她的手,“言儿,我还是想让你陪我一起玩。”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风和日丽,空气里散发出阵阵花香,再过几天,天气就炎热,再难有这么好的气候,迟静言真的和端木亦尘去玩了。
当端木亦尘说想放风筝时,迟静言都想哭了。
玩就玩呗,还非要放什么风筝。
迟静言现在对端木亦尘是彻底没了办法,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迟静言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母性泛滥了。
以端木亦尘少年老成的样子,用脚趾头都去想都知道不可能会有像风筝这样的东西。
既然是我们尘爷想放风筝,迟静言怎么都要满足,自然也要去买风筝。
知道实情的那几个人,知道尘爷现在是被迟静言宠坏了,不知道的那群人,却以为咱们尘爷自从落入迟静言这个女魔头之手,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说,还动不动的就被殴打。
京城百姓都知道七王爷曾经的聪明睿智,对他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管得服服帖帖,京城的那些贵妇,唏嘘不已的同时,也都敲打起家里的丈夫。
在她们看来,真当以为七王爷是怕七王妃吗?
不是的,他在顾忌着七王妃身后的迟府,所以说啊,有个后台强硬的娘家是多么重要的事。
京城的男人们一方面在暗地里抱怨七王爷怎么就沦落成了妻奴;外一方面在妻妾的敲打之下,也越发的奋发努力。
一时之间,京城的男人们每一个都保持着高昂的斗志,这个现象让大燕国潜伏在大轩的奸细察觉到了,他送回国的线报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大轩的男人们忽然之间都很好学上进,每一个都在各自从事的领域努力着。
哪怕是个杀猪的屠夫,也每天每夜的练习着刀工。
大燕国的皇帝一看到这个消息,觉得有点不对头的同时,也不敢再轻易对大轩发起挑衅,毕竟,大轩不管是人口还是土地面积,都比他的大燕要多和大了不止一点。
迟静言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还化解了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