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淡然道:“既然凤菲小姐执意如此,彭越自然不敢阻拦。凤菲小姐如果在临淄有任何困难,彭越会舍命立刻赶过来。”
他转过头,向着田步乐道:“你很厉害!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能再玩会吗?”
田步乐心中一惊,彭越这人真是疯子,高手过招,分毫之间就会胜败立分,生死难料。他却像是在轻描淡写一般,而且刚才自己全力出手,已经将他击伤。这人的胆量可见一斑。
田步乐知道此战难以避免,大喝一声,道:“好!”
田步乐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彭越一双虎目凝视着他,看起来气定神闲。
周围人全都向后退去,为两人留下战场。河盗们和齐兵也纷纷向着船上看来,盯着风雨中两人。田步乐环目一扫,心道,看来这场仗真的是只许胜不许败,否则自己的威信将一落千丈。他一旦落败,不但船上的诸人会失去对自己的信任,说不定还会被赶下船。谁能料到在进临淄城前一天,还会遇到这样的煞星。可惜他的龙吟剑和帝剑都放在船舱,不能取过来。
豪雨像瀑布般朝大地和船上无情的鞭打肆虐,光明和黑暗交替地将天地吞没,闪亮时令人睁目如盲,黑暗时对面不见人影,只有震耳欲聋的可怕霹雳声和滂沱风雨的吵音。彭越的身体渐渐模糊,好像和雨水融为了一体,甚至连他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了。
“哈哈!”
田步乐哈哈一笑,风雨立朝他口内灌进去,身体忽然向后退去。一个铁棍从黑暗中突然伸出,击在他原先站着的地方。一击不中,铁棍立刻消失。田步乐皱了皱眉,彭越竟然能够借助雨水隐藏行迹,怪不得他在水中打遍天下无敌手。他突然身体一振,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蓦地一股尖锐的气劲从左上方似无形箭矢般袭至,田步乐看也不看,心随意转,体依意行,手中的外衣向着铁棍卷了过去。
砰湿透的外衣和铁棍撞在了一起,蕴含着真气外衣如一张铁壁狠狠的撞在铁棍上。这一招实在出乎彭越的意外之外,他再也无法保持一直隐匿着的身形,硬给田步乐迫在战圈之内。
田步乐整条右臂也给他震得发麻,暗呼厉害。狂劲再次从后卷来,田步乐不用回头去看,知来袭者是彭越,实为袭马,哈哈一笑,双手一甩外衣,手中的外衣忽然形成了一条布棍。真气灌注的布棍堪比钢铁,而且软中有硬,有着令人防不胜防的妙处。
田步乐双手,身往后仰,手中的布棍,朝后狂刺,气劲卷起风雨,龙卷风般往凌空袭来的彭越胸口撞去,大笑道:“彭兄看看我这招束衣成棍如何?”
彭越那想得到他有此厉害招数,更错估布棍的奇怪特点,铁棍横档。
”蓬”!
雨点激飞。
田步乐浑身一震,布棍趁机向着铁棍搅去。铁棍和布棍交缠在一起,两人同时使力,竟然撼不动对方。这时候谁也不敢退缩,只能拼命的将真元灌注到自己的武器上面。原本招式的比拼,变成了纯粹内力的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