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冰冷的菜刀被扔在桌子上,所有人都看向了孟猊,为他担了把心、捏了把汗。
特别是白灵,她急得脸色变得苍白了,立马挡在孟猊的身前,对钱岳说道:“钱岳大哥,你能不能放过孟猊,别砍他的双手?”
钱岳一声冷哼,白灵不求情还好,越求情他越气恼:“当初赌约是如此定的,他既然敢赌,那就早该有这样的觉悟。”
“可是……这样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白灵眼睛一红,又有要哭的冲动,她可不希望看到孟猊被砍断双手。
钱岳得势不饶人,哼道:“残忍?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他为什么答应?既然当初敢站出来应战,现在也当像个男人勇于承担结果。”说着,他扫了孟猊一眼,道:“作为一个男人,总是躲在女人背后,像什么话?”
孟猊闻言,皱起了眉头,然后将白灵拉回座位,不让她帮自己求情。
胖子是知道孟猊底细的,孟猊手里虽然没有九克拉的钻戒,但有一颗妥妥的十克拉南非真钻戒指。
眼下,孟猊没急着示出戒指,这摆明了是孟猊想看看钱岳会嚣张到什么程度。
正所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古希腊作家欧底庇德斯和中国著名思想家老子,都说过这句话。
高高捧起,重重摔下,先让他张狂,然后狠狠抽他巴掌。
胖子也不是傻子,这下也没拆穿,并且还配合地帮着求情道:“这位兄弟姓钱是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跟孟猊的赌约虽然有砍手的这一条,但当着白灵大美女的面,要孟猊当众砍手,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要不,你就直接把孟猊赶出冷江市让他以后再也不准回来就算了吧。”
说罢,胖子摇头叹息,暗中却得意自己演技绝佳。
铁男心中虽然疑惑,但好几次看向孟猊的时候,他都从孟猊的眼中都看出了满满的自信。他昨天就跟孟猊通过电话,孟猊告诉过他,今天会有十克拉的钻戒到手。眼下,孟猊没拿出钻戒来,可能是钻戒还没到。
于是,他也配合着说道:“钱岳,你别欺人太甚,你跟孟猊的赌约是三天时间,今天还没过完,你急什么?”
钱岳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道:“现在是下午一点二十,到今天晚上也没多久时间了,就算我宽限到今天晚上12点,其结果,不是都一样么?”
铁男道:“时间没到,你就没权力要求砍孟猊的手。”
白灵这时也点点头,道:“对,时间没到,你也不算赢。”
她私下琢磨着,如果能拖延到今晚十二点,那么她就趁这中间的时间,劝孟猊尽早离开冷江市。就算孟猊不肯走,她拖也要把他拖走。
只要孟猊离开了冷江市,钱岳就是想找他麻烦,也没办法了。
然而,钱岳似乎是看穿了白灵的心思一样,冷笑道:“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若不答应,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晚上十二点就晚上十二点,我倒要看看这一点点时间里,孟猊阁下能搞出什么花样出来。先说好,你别想趁机偷偷溜走,因为无论你往哪里逃,我都有办法能揪出你来。”
说完,钱岳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下嘴巴,然后扔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孟猊冷笑着,忽然道:“钱岳阁下,请留步。”
“怎么?”钱岳停步,回头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孟猊站起身来,道:“我听着钱岳阁下咄咄逼人的口气,实在感到很纳闷,你莫非认定你自己必赢不可?”
钱岳冷嗤:“难道不是?就算我多宽限你几个小时,你就能弄到九克拉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