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吴陀叹息了一声,他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一幕,可是他劝过慕容子昌,是慕容子昌不肯听他的。
慕容子昌情绪波动了片刻,蓦然更为癫狂,扭头盯着孟猊,以不共戴天的语气喝道:“姓孟的,你杀我儿子,毁我双腿,我要你不得好死!”
孟猊脸上冷笑,被负面情绪影响的他,经历了一场大战,正觉酣畅淋漓,“你有这个能力么,你双腿都被我废了,还想杀我?除非你拿出足够的实力。”
慕容子昌不甘,猛然抓着吴陀的衣服领子,吼道:“吴陀,给我杀了他……杀了他……现在你报答我父亲的养育之恩的时间已经到了,就现在,杀了他!”
吴陀深深一叹,他是个古板的人,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清楚地知道,就算他施展十阶血脉,也不一定能留得下孟猊。
因为上次,孟猊就是在他十阶血脉的情况下,不但杀了慕容安,而且还带着龙晓琪成功离开了。
这时,只见他站起了身来,挡在慕容子昌的身前,道:“孟猊,这次,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呵呵,不为难我,说得好像你想为难我就能为难我一样,我此次来此,为的就是杀掉慕容子昌,他不死,我不走。”孟猊语气果决,不容质疑。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吴陀淡淡地说道,他那张脸永远没有表情,呆板得像木头。
慕容子昌却恼怒了起来,吼道:“吴陀,我叫你杀了他,不是让你放他走!”
吴陀置之不理,只是静静地看着孟猊。
“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孟猊伸出手指,开始数落起来:“我好端端的在苏江市一中念书,你儿子却要来找我麻烦,这是其一;我跟龙晓琪交朋友,那是我跟她的自由,可他居然带着吴陀要来杀我,这是其二;你们为了夺我的珠子,欺骗龙彦庭,甚至还差点气得他犯病身亡,这是其三;你儿子虽然被我所杀,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杀他?那是他主动来杀我,却被我反杀,这能怪我?这是其四;随后,你串通三联会,全苏江市缉拿我们,更要迫害龙晓琪一家,斩尽杀绝,这是其五;综上所述,这五条罪证摆在眼前,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吴陀一时说不出话来,孟猊所说的每一条都是真的,并非是子虚乌有。
“吴陀,我叫你杀了他……你耳朵聋了么?你这个混账,白痴,听不懂人话么?”慕容子昌疯狂地吼道。
孟猊摇了摇头,顿时也觉得那吴陀挺是可怜,道:“吴陀,我念你不姓慕容,你即刻离去,我可饶你一命,我此来只想杀掉慕容子昌。”
吴陀也摇头,站在慕容子昌之前,依旧护着他:“我被慕容家抚养长大,虽不姓慕容,但也是慕容一族的人,子昌是家主,也是我养父的亲生儿子,我视他为兄弟,我不会弃他而去。”
然而,慕容子昌此时精神癫狂,听到这本该挺是感动的话,却没丝毫感动,反而更为大怒:“你个狗奴才,我让你杀了他……你还在等待什么?”
孟猊一声嗤笑,指着慕容子昌,道:“听到了么,这种人,你有必要护着他?”
吴陀摇摇头:“不管如何,我会护他。”
孟猊颔首,心中挺佩服这吴陀的为人,犹如竹般,有节气,不畏生死,不屈挠。
感慨之时,孟猊的负面情绪仿佛也减弱了几分,再看慕容子昌时,只觉得此人可怜、可悲、可叹,双脚即已废,就算留下一条性命,也是废物一个,不足杀尔!
再看周围,此时烟雾缭绕,大楼当中火焰升腾,已经燃起了滔天大火。
“罢了,看在你有节气的份上,今日我饶这慕容子昌一命,只是你们慕容一族以后识相点,莫要再来得罪我,不然,我将你们慕容水寨也连根拔起,看看到时候你们怎生后悔!”
说完,孟猊背后穷奇之翼突然出现,振翅一去,翱翔天际,转眼即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