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确是护国公府名下产业自各方聚集而来会晤的一日。
只不过,原本一直在外院的议事厅举行的会议,今儿放在了冯钰瑶的琼林院中的偏厅举行。
冯钰瑶高坐在主事者的主位上,身边侍立着乳母,贴身伺候的杨嬷嬷。
面色红润有光泽,气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哪里是生病的连外院账房都去不了的模样。
底下左右各两排,都是昨夜便相继入京住在客栈的各处掌柜和管事们。
“夫人,田庄上的庄稼和鸡鸭猪羊等牲畜都养的极好,除了供给给各府,还能有富余的可以卖出!”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田庄管事禀告道。
“夫人,我倒是觉得富余的粮食牲畜不卖为好!”另一处田庄的管事如此建议道。
冯钰瑶闻言,抬眼看着他和蔼的问道:“怎么说?”
“夫人,前些日子由六皇子亲自押运粮草去了边关是吗?”那管事笑问道。
冯钰瑶点头,六九两位皇子一起出京押运粮草,这不但是京城知道的大事,同时传扬开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跟咱们的粮食有何关系?”
“夫人,六皇子向来只在京里做事的,押运粮草也有专门的运粮官负责,皇上却忽然要求六皇子押运粮草,您不觉得其中有何征兆吗?”管事又笑问道。
“哎呦,冯强,你有话就直说。打着哑谜叫人猜着头疼,夫人也没这么多闲工夫听你嘚瑟!”先前那位管事不耐烦的说道。
但对冯强还是有些忌惮的样子。
冯钰瑶心里却似乎有些数了,鼓励的看着冯强道:“是啊,你明说了就是,若是说的有理,便照你的意思做!”
“是!”冯强得到冯钰瑶的鼓励,顿时觉得底气十足的仰头道,“咱们国朝自今上登基以来,已经安乐了十多年了,而边关那些狼子野心的小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自认为养精蓄锐了这么些年。已经有能力与咱们国朝抗争了,因此,时常的会在边境挑衅生事,旨在试探!”
“冯管事。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有人不以为然的道。“咱们在京城可没听到这样的风声。你不过在冀中,怎么就听说了?”
“是啊,冯管事。这些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啊!”有胆小不希望有战争的掌柜胆战心惊的说道,还下意识的往偏厅门外瞅了瞅。
杨嬷嬷也有些担心的看着冯钰瑶,心里暗想着:若是打仗的话,恐怕安乐了许多年的国公爷也是要带兵出征的了。
只是,她不过是内宅奴婢,又不方便在此时当着各地掌柜,管事的面插嘴,只能干看着冯钰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