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达三十来岁,中上稍瘦身材,如单看戴着眼镜的英俊小脸倒有一种儒雅的风度,谁会想到当初为争地盘,他一次踢伤十几个小流氓而至今为人津津乐道。招呼中两个手握在一起,方明达是使了劲的,硬气功出众的他
能握碎红砖头。
风平微笑,且始终未变,直至对方皱眉松开后,他始变脸冷冷地道:“幸亏你没敢施全力,不然你的手别想再健全了。”
“受教了。”方明达心胸算得上宽阔,当下抱拳又由衷道:“老弟真乃高人,让我如握刀刃似的难受,真是佩服之至。”
“好说。”风平亦抱拳答礼。如此收场使梁心怡和李小玲大松了口气,只高虹还有种失落的感觉,本想大表哥会为她讨个说法,不承想也败在人家手里,念此便垂头丧气,小脸木木的。
川味酒家在本市口碑不错,饭菜的质量勿庸置疑,五人边吃边聊气氛倒也轻松下来,只是高虹在面对风平时还有点拘谨,想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饭后到我那健身中心去玩吧?你会喜欢上那里的。”方明达发出了邀
请。
风平没拒绝,沉吟着道:“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通过器械的练习,可以使自己更强壮和身材更完美。我不反对这种观点,但不敢完全赞同,尤其认为肌肉的隆起会影响速度及准确性,所以不痴迷于器械的练习。”
这话深一点,他们虽难以接受,但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词句,谁让人家是强者呢!
“来,咱俩喝几瓶。”高虹倒满两个高脚杯的啤酒,又分别用手拿起互碰了一下,而后才递给风平,摆明了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几瓶?想干什么?
风平接过来,但是说道:“大家已经下了不少啦,非得让人喝醉干嘛。我于你们不同,条例上明文规定不让士兵喝酒,更遑论喝醉。”
高虹即冷笑道:“不喝醉也没人当你是好兵。。。”
“你说得太对啦!”为转移她的注意力风平又自嘲地道:“有谁见过下老兵连仅两个月多一点,却获得了两个记过处分的新兵吗?怕是前无古人了!”
“怎回事?”果然令大家兴趣大增。
风平遂把事情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引梁心怡她们笑个不停。
方明达道:“平弟不要担心,你们师部的作训科和防化科科长都是我的朋友,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小指导员老实点。”
“不用。”风平微笑着又道:“我最不喜的就是拉关系走后门,如此则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啤酒灌多了其中一显著的后果就是:憋不住。大家轮流往卫生间跑,待风平忽然发现在座的只有他和瞪着他的高虹时,忙又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还得再去一回。”
“你少装算。”
高虹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边倒酒边道:“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拼酒。”
瞅其它人还没回来,风平陪着笑脸软语道:“我怕了你行么?今后躲着你走。。。”
“不行。”
高虹眼含泪委屈地道:“从没有人那样欺负我,还吓人。。。”言未了已泣不成声。
“快别哭!”风平大急,跟他又咋着了人家什么似的。
“我偏要哭。”高虹竟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但一只手仍抓住他的衣服未丢。
风平不知如何再劝,不由急出一身汽汗,又不敢用力去挣,好在这时他看见了梁心怡回来了,忙招呼她过来。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梁心怡倒是走来坐下,但态度更让他哭笑不得,又道:“反正是你吓着人家了!”
“这好办。”
风平急中生智,伸手捉住梁心怡的小手放在高虹的头顶上,笑道:“你给她叫叫,在民间小孩子被吓着了起段子烧,大人们都是用这种办法,比吃药打针都管用。。。”
“滚!”高虹见他如此比喻,遂破涕为笑,但犹愤愤不平地拿手掐人,风平也不抵挡任其在胳膊上掐了记解气。
却没想后腰处又给人拧了一下,原是梁心怡被他拿住手羞涩不已,乘机报复了一下。
“哪有二打一的?”风平不说这还好,说了反而给人家提个醒,两女都扑了上来连掐带拧,甚至连勒脖子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直到他一人赏了两记打屁股才使两女羞红脸跳开了去。
李小玲的回来解了他的围,忙问道:“那事啥样了?”
“你放心。”
李小玲边坐下边道:“都准备好了,只等那个叫‘猛哥’的去看他了。”
风平点头,道:“那几个小人不值我动手,若能拿到他们犯罪的预谋交给公安,倒也为社会作出了点贡献。”
“你就等着请客吧。”李小玲信心很足。
“那都是小意思。”风平微笑。梁心怡奇之道:“你一当兵的怎敢说这大话?”
风平不答,只道:“放心就是,我还是那句:决不会食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