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听他语气不善,便冷冷地道:“对不起,李书记要我去他办公室呢。”
那人急了,忙道:“包县长现在就等你去呢,且县委和政府很近,不会耽误你见李书记的。”
语气明显缓了下来,政府工作人员的腔调自比一般人硬气,但县长要他务必请到风平其人啊!
风平回身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谑笑道:“你是通讯员吧?俗话说当官的未必有衙役历害,果不其然。”
青年脸立刻见红,但知不是发作的时候,便忍气吞声地道:“快上车吧,县长该等急了。”
风父亦劝道:“父母官有请,不能不去。”
其它人亦纷纷说是。
风平遂道:“我换件衣服,见官得穿体面些。”
“我帮你。”方姝毫无顾虑地随他进屋,让众人苦笑不已。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县政府大院,穿着西服的风平随那青年直进县长办公室,而进门不出风平意料,左凤兰果然也在。
长相矮胖不敢恭维,打扮得却一丝不苟的包县长并未让座,而是威严地看着风平道:“你就是风平?怎就那么不守法纪?”
下马威!风平笑了,反问:“县长召我就为了训斥?”
包大运见他不怵暗自吃惊,道:“当然不是只为教育,主要是想化解你与左局长两家的茅盾。毕竟是街坊邻里,没必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吧。”
风平还未言语,左凤兰已放低身段温言对风平道:“我们两家交好了几十年,不说他爸和你父的关系,就是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吧?有啥解不开的疙瘩呢?”
“是啊,你应是我的长辈。”
风平点头,又看着她反问道:“我正想问婶子呢,为啥非欲把我关进监狱不可呢?不知如此会毁了我一生的名誉吗?”
“我绝没这意思,是你误会了,定是刑铭那狗东西故意栽赃陷害从而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丢卒保车是所有上位者的关健时惯用伎俩!
风平苦笑后,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亦不想把事闹大,但一味地被动接招亦不是我的性格,如以后再听说有人对我的家人不利,到时就别怪我的全方位雷霆反击了。”
威胁,必须的威胁,不然难以震慑。
包大运不悦,道:“小同志话不小,这样的脾气怎能走入工作单位呢!”
见他用人事安排来威胁,风平失笑,道:“包县长多虑了,我原本不会回来谋职,正准备将全家人也带到大城市享福去。”说完就走,懒得再废什么口舌,找书记去才是正事。
进到书记办公室,却得到人家笑脸相迎,使风平愈看愈觉长相平凡而亲和力超群的已近老年的李书记不俗。沙发上还坐着垂头丧气的方良,看情形定是刚才挨了顿痛批。
待风平坐下后,李朝纲李书记向他道:“事情经过我已知晓,现在只想征取你对这事的处理意见,当然我们是讲原则的。”
闻说,方良的小脸登时黄了,满头大汗地眼巴巴地看着风平。
瞧在眼里,李朝纲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去外面净下手,你俩不妨先交流一下。”言罢即出门而去。
方良暗自感激不已,这分明是给了他一个央求对方宽恕的机会啊!但真要他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俯视的小屁孩时说软话时,他一时竟羞于启齿,毕竞对方是他平常不咋看起且小他十岁的小弟弟啊!
“站起来。”风平率先打破沉默。
“干什么?”
方良不知所以地站了起来,却陡觉腹上巨痛,不自觉地又摔回到沙发上,但还未等他惨叫出声,又被人抓住双肩提了起来肚子上再遭重击,如此三番下来方大队长如提线木偶般无一丝挣扎迹象,白眼珠直往上翻,只觉意识虽
还有但身体早已疼得完全麻木,不是他的了!
“你很知趣,没跟杀猪似的叫唤!”风平出气过后精神大好。
提了很长时间的劲方良始恨出声:“你敢打丶打丶打。。。”
“别瞎叫,我爸才是你大大。”风平谑笑着坐到他身边。
方良下意识的往腰上摸,不想被风平按住手,又摘下他的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看仔细了。”
说完也不见他作势,而精钢制造的手铐在其手中开始变形,最后变成一团铁蛋,被风平塞进方良兜里。
又拍着其脸颊道:“小样,还敢掏枪,你的头有它硬吗?我小时候就能制住你这个绣花枕头,更别说现在了。”
方良直觉脊梁骨上蹿凉气,魔术没有这样玩的,彻底从心里惧怕这位爷了!
“给我看看那东西。”
李朝纲其实就在门外,且门没关严,自然清楚地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好笑之余亦感震惊。把铁蛋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他似问又好象喃喃自语道:“不科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风平微笑。
“好,这事先不谈。你想好了没有?”李朝纲何人,自然先办正事。
风平即答道:“本来就没什么事,都是刑铭自己那小舅子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