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别不让我们放心!”梁心怡话里有话,说完自己打车去了。
风平坐出租来到一很气派的日资公司门口,却不总急于入内,而是坐在台阶上抽起烟来,他打听过了,这个公司就是板田家的分支。之所以有点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民族大义!
他自信地认为板田家一定会帮助他,甚至能在他们家贷款到百亿以上,但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他跟日本人勾结?
连吸了两根烟后,他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不管那么多了。”
进去后直问接待人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庞贝隆的?”
小青年答道:“有,他是销售部的副经理。但现在不在公司,出去谈业务去了。请问您找他啥事?”
风平不答,继续问:“你们这里的总经理是谁?”
那人警觉起来,反问:“您到底找谁?”
风平模棱两可地答道:“都可以。”
“对不起,你还是先登记一下吧。”小青年有点不耐烦了。
风平微笑,道:“你不用怀疑什么,我是小庞的老姨夫,不能找连襟外甥啊?把他的手机号给我,我自己联系。”
小青年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底细了,犹豫了下,还是把庞贝隆的号码写了下来。
风平打过电话后,就近附近找了家餐厅,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思索待会如何向小庞询问事情。出乎他意料的是,仅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未来,而且还是两个人。
庞贝隆为他介绍一外表斯斯文文的青年:“这是我们的总经理板田召夫。。。”
风平没听完就失笑,问道:“跟板田照二同辈的?”
板田召夫上前一大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深鞠躬,恭恭敬敬的道:“我是太郎的长子,照二君是我二叔,请您多关照。”
“也是,日本与中国的取名方法不同!”风平苦笑。
庞贝隆道:“老总一听说是您,就放下一切工作赶了过来了。”
风平奇之,问板田:“你听说过我?”
召夫答道:“何止,其实我已经找您三四年了,而在深圳办公司亦是这个原因。”
“噢,为什么?”风平口中问,心里却不停的打鼓。
板田召夫微笑,道:“如再说明白点,这个公司就是我姑母为了你而开的。”
风平咳了几声,叹道:“没想到,你姑姑还挺怀旧的!”
召夫即道:“当然,您在她心目中就是神的化身。。。”
风平忙打断他的话,道:“神现在要求你,暂时不要给她说,等过一阵子再讲。
”召夫立即歉然道:“对不起,小庞一给我说,我就打电话通知她了,晚上就能到的。”
“小庞啊,你娘的真是天生的汉奸。”风平迁怒庞贝隆。
“老板呢,这么长时间还不上菜,你他娘的还干不干生意?”庞贝隆转骂亲自来服侍的店老板。
那些年外资企业在国内很吃香,连带着雇员也神气起来。
风平咬牙,即命令看似单薄的店老板:“给我过来,把这假洋鬼子的牙打掉。敢在老子跟前欺负同胞,找死。”
店老板忙后退表示不敢。庞贝隆忙委屈地向风平道:“看在你应我老姨夫的份上,别计较这事了。我们常在这吃喝,跟老板熟得很,经常骂着玩。”
“是是是,经常这样,我不断问候他娘。”店老板嬉笑着亲口承认。
庞贝隆先冲店老板咬牙,后对风平道:“看见没有,这货就是一烂脊梁驴,你不骂他,他反口就咬你。”
“快些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上来。”板田吩咐。
“哈依,您们稍等。”店老板扭头就走。
“他娘的,果然不是个正经人!”风平始信庞贝隆的话。
庞贝隆转而道:“那日在火车上,我们就看您不是凡人,风老大果然是天兵天将。。。”
风平就怕这个,忙斥道:“你小子少在我跟前卖嘴皮子。”
头一杯还没喝呢,风平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国际长途,他心里就有点发怵。“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吗?”板田雨舞一开口便是怨艾。
风平故意“纠正”她的字眼,道:“你不咋懂中国字,应称故人才对,旧字泛指物品。”
雨舞在那边叹道:“你的文学素养的确不咋样,没听说过那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吗?”
“咱俩不谈这个,我正有事、那个、那个算、求你呢。”
雨舞笑了,道:“十天前听说你回深圳,本来准备去找你去,但一来东京这边有事脱不开身,二则陆陆续续听到你的一些消息,知你即便不联系我,也得有求照二,所以晚去了几天。是钱的事吧?你尽可开口。”
风平无语,尽管是确为此来的,但有求一个女人,他还是抹不开面子。
雨舞在那边微笑,道:“你的处境,我已了然,还想狡辩咋地?我愿意借给你钱,亦非无目的,板田集团早有进军中国大城市房地产界的想法,咱们算是联盟,五五分账。你看如何?”
“好,但得以我为主。”风平心里暗松了口气。
雨舞很高兴,道:“就这样说定了,等明天我到深圳后再商谈合作细节。。。。。。”
收线后,风平心情大好,三杯过后,谑笑着问庞贝隆:“你那个芳芳小大姐还跟你玩吗?怕是被有钱人挂跑了吧?”
庞贝隆向他竖大拇指,道:“你猜的太对了,她真被意大利人弄跑了。我早讲过,我俩只是搁伙计,从未想过要跟她谈婚论嫁。”
板田召夫斥他道:“风前辈乃半仙之人,岂能看不透你们,真是大惊小怪。”
“您教训的是。”庞贝隆哪敢犟嘴,忙赔笑。
三人随后推杯换盏,倒也不亦乐乎,略过不提。
快散场时,梁心怡打来电话:“快回来,有人来看你。”
风平听她语气神秘,不由自主地问:“谁?”
梁心怡笑答:“我表姐高虹。”
“又是一个‘旧人’!”风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