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黛玉萧澈陪着林如海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后,便一起将林如海送到了长亭,依依惜别。
回到庄子里以后,萧澈又开始了每日去军营里的状态,而黛玉则是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来。直到三天后,云秀进来说是苏氏来了。
黛玉心中纳闷,这才几天啊,姜知府就放心她出来?苏氏进门就笑道:“哎呦,我总算是出来了。要不是我说黛玉妹子因为林大人回京会心情不好,需要安慰,我们老爷肯定是不让我出来的。”
黛玉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合着自己这几日情绪低落,倒成了救她出来的稻草了。苏氏接着说道:“我说妹子,你也别不舍得林大人了。侯爷和你以后定是要回京城的,还怕再见不到林大人吗?”
这话虽说是好话,可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黛玉说道:“苏姐姐,你这么就出门了,胳膊上的伤真的不要紧。”
苏氏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算什么伤啊,我啊从小跟着我爹练武的时候。哪天伤的不比这重,就是我们老爷太过夸大了,净瞎担心。你看……”说完还挥舞了几下拳头。
黛玉笑道:“姜大人也是关心则乱,你可就别在这抱怨了。明明笑的那么开心,其实苏姐姐是很乐意姜大人紧张你的吧。”
苏氏笑道:“快别说我了,林妹子你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开始学鞭法吧。”啊?这么快,苏姐姐你也太心急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好为人师吗?
黛玉说道:“我没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学。”苏氏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利索劲儿,那咱们就到院子找个空点的地方开始吧。”说完便拽着黛玉走了出去。
苏氏自腰中解下软鞭后,先是舞了一番,然后将鞭子递给黛玉说道:“妹子瞧瞧,这就是我爹在我小时候给我寻来的。陪着我也有二十年了。”
黛玉接过鞭子一看,是一条由铜和皮革制成的九节鞭,重量正好适合一般女子。黛玉说道:“苏姐姐,我力气大,用这种恐怕是轻些,发挥不好力道啊。”
苏氏笑道:“这有何难,妹子你先拿皮质的软鞭练着,免得伤到自己。等到熟练了,咱们再去找重一些的软鞭。”
正当她们二人说着话时,萧童走了进来向黛玉和苏氏行礼说道:“见过夫人,侯爷让小的给夫人送件东西。”说完便将手里捧着的盒子呈给黛玉。
黛玉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只见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条红铜九节鞭,镖头和鞭节都是精铜所制,由皮革圆环连接着。黛玉把鞭子拿起颠了颠,说道:“这个重量正好,你替我谢谢侯爷了。”
苏氏笑道:“哪里用他替啊,等侯爷晚上回来妹子你亲自谢,岂不是更有诚意。”黛玉笑道:“姐姐还是教我怎么用鞭子吧。”
苏氏说道:“俗话说‘鞭是一条绳,全靠缠得清。’练鞭一定要鞭法清晰,步法稳健;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首先妹子得先练习撩鞭。”
说着,便将自己的鞭子拿到手里。拳眼向左,手背向上。胳膊伸直,鞭把与鼻尖形成了一条直线。只见苏氏大喝一声,然后便摇动手腕使鞭子向前方轮圆向下劈。
然后她又撤腿转身,翻腕,拳眼向左,手心向上,继续轮鞭向上撩。反复几回后方才停下。
然后她对黛玉说道:“妹子可看清楚了,这几日你就先练习这个动作。等这个动作熟悉了以后,别的动作也就简单了。”
然后她让锦云将一条全皮软鞭交给黛玉说道:“妹子就先用这个练习吧。”然后便手把手的告诉黛玉如何握鞭,如何出鞭。接着说道:“妹子千万记住,要用身体挥鞭而不是胳膊用力。”然后便退至一旁,看着黛玉练习。
黛玉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往前甩鞭子。黛玉本身就有功夫底子,所以舞起鞭子来倒也像模像样,只是身体有些不协调,无法做到用身体挥鞭,暂时只是做到用小臂的力气而已。
苏氏说道:“多亏了妹子你又功夫底子,不然啊,你还真做不到这样呢。”然后又纠正了黛玉做错的地方,让她继续挥鞭练习。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方才让黛玉停下。然后对黛玉说道:“妹子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练习,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也就够了。”
黛玉说道:“多谢姐姐了,咱们进屋喝点茶,说会儿话吧。”然后二人便携手进了屋里。黛玉先进里间洗漱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陪苏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