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主子,您怎么把这么白的粉擦在脸上啊,快擦了,太难看了”,苏忆甄刚擦了一下旁边的小秋就叫了起来,还想动手帮着她擦脸,却被苏忆甄一把拉住了。
“你主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脸上就让我自己弄吧,你帮我弄弄头发就好,放心”,苏忆甄拍了拍小秋的手,小秋虽然还想挣扎劝阻,可是却被苏忆甄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无奈的打理起苏忆甄的头发来,嘴里还在叨叨姑姑,说什么主子病没好之类的,让苏忆甄也是哭笑不得,此时她也只能用主子的身份压她了,她可不想让小秋把自己的脸打扮的跟猴屁股似得,而且她还有另外的打算,说了怕小秋也不懂。
当苏忆甄出现在前厅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按照规矩给福晋侧福晋请了安,问了好,大家现在都在注意苏忆甄的脸色哪还有人去注意她的礼节学的对不对啊,也是临时跟着小秋学了一会儿,估计很不正规吧。
“妹妹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嫡福晋那拉氏有些纳闷的问道,不是听太医说她的身子好了么?脸色苍白成这样可不像好多了,更像是快死了,她们哪里知道苏忆甄差点把一小盒最白的胭脂粉都倒在脸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不是这里烛光明亮的话估计得吓死几口子。
“我。。。回福晋的话,妾身还没有完全好,估计还要过些日子吧,让福晋费心了”,苏忆甄刚刚开口就想起小秋的话了,这里什么都有规矩,尤其是四贝勒府里,规矩更大,因为四贝勒最讨厌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所以苏忆甄也只好按照规矩来了,差点露馅。
“恩,一会儿结束后再让太医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嫡福晋那拉氏嘱咐了一句,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听小秋说嫡福晋的儿子弘晖刚刚离开人世,才八岁,而她的儿子离开人世那一段时间恰恰是自己进府的时间,都是六月,也许就是这样自己这个主子才被四贝勒扔在一边不理不问了吧,弘晖离开后那拉氏病了足足四个多月,伤心过度,这半年多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谢福晋关心,妾身没事儿的”,说完后苏忆甄急忙跑到最下面的座位上去坐着了,四贝勒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在等着,毕竟人家是皇子,又是家主,这些老婆等他是必须的,在这个封建社会丈夫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做妻子的全部都要为丈夫奉献,好可怜的社会啊。
坐下后苏忆甄就开始观察起了桌子上的人,小秋说四爷是所有成年皇子中妻妾最少的,可是依然有七八个之多,除了嫡福晋那拉氏还有侧福晋李氏,一个庶福晋为宋氏,然后就是和自己一个位份的格格了,有四个之多,剩下的就是侍妾,这些侍妾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后面站着,比婢女也强不到哪里去,看来自己还是不错的,起码可以坐着。
嫡福晋就算仔细上了妆可是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哀还是无法掩饰,已经半年了看来还没有缓过来,哎,也难怪,养了八年的宝贝儿子就这样殇了,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要是心理脆弱的女人估计会直接疯了,侧福晋看起来倒是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庶福晋宋氏就更安分了,像个雕像似得,一动不动,再扭头看到了和一个和自己一样位份的格格,见到自己的目光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这种深宅大院的电视剧也看过几部,但电视剧毕竟是电视剧,和真正的深宅大院是无法相比的,大厅里寂静无声,要不是这里人多苏忆甄非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行,苏忆甄还没有仔细观察完这里所有的女人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给爷请安’的声音,很快那拉氏就站起来了,其他的女人也急忙站了起来,苏忆甄却是最后一个,她还不习惯穿着的花盆底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