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之前,软嫩嫩的嘴唇轻柔的印在了他的侧脸上,秦亦灏的脸色顿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空茫中,身子结结实实的僵在了原地。
姜衫欺身过去,有些发凉的小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闷声闷气道:“秦亦灏,你吓到我了。”
那声音有些不高兴,可又的的确确像是在撒娇。
“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
她闷声闷气的说,她的动作明明是那样的轻,轻到他只要稍微使上一丁点的力气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挣开,轻到可以让恼怒的他轻而易举的用最刻薄的语言,最羞辱的动作来鄙夷控诉她的小小心机。
她多气人啊,做了那样激怒人的事情,又说出了那样像是解释又实在气的人发疯的话,可她就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就这么毫无防备,娇娇气气的把手一伸,用那么没有诚意的话来让他收回自己的震怒和威胁。
她过分的让人恨不得当下打开车门干脆把她扔下去,这样就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考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跟秦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身上那么多的秘密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也再不用哄着,骗着,一步步精心的筹划着怎样把这个狠心的女人的心给完完整整的收拢回来,又怎样让她心甘情愿的永远呆在他的身边。
他只需要做出一个动作,他只需要挣开她,再说上一句冷漠的话,多么简单。
可秦亦灏偏偏就像是被某种坚固的锁链给结实的铐住了一半,他心里百转千回,却连分毫的动作都做不出来,那些怒火,猜疑,谋算,冷漠像是陡然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彻底抽离,只留下了漫无边际的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