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的心底某处突然凉的厉害,丝丝的冒着寒气,像是寒冬腊月里刚淋过水的伤口骤然曝光在了极致的寒冷中,瞬间结了冰,连疼都无法感知。某种东西,你不曾得到过,便只是会在心里有过那分念想,然后便可以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力把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全部再压下去。
可偏偏那样你心心念念,甚至为此心生愉悦和试图坚守的东西你曾经得到过,它触手可及,它曾经就那么近距离的躺在了你的手心里,你只要握紧拳头它就在那里了,再不会离开。
然后你用自以为是的,用最愚蠢最曲折的方式偏了偏手掌,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从今以后,此生此世,那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那种感觉,才是真的让人想要痛彻心扉,想要撕心裂肺,可仔细想来,连疼的资格都没有。
多么可悲。
又多么愚蠢。
气氛正凝固间,秦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却是刚刚才离开的秦亦灏。
“妈的。”秦亦灏的声音中那股子愤怒的暗沉喷薄愈发,“她被下了药,问问他有解药没有!”
片刻后又说,“算了,先不用问!”
说完电话瞬间就被挂上了,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至始至终秦战连一声回应的空隙都没有,他举着手臂,意识到什么的瞬间,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雪夜中。
“你……”秦战第一次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的感觉,威严的脸上一双凌厉的眸子一寸寸的移到了白岐的身上。
秦战的声音艰涩,“姜衫,吃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