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研说的口干,轻抿了一口咖啡,已经有几分凉了,她的眉心皱了皱,挥了挥手招来侍应。
“这胃口吊的久了,再喝到嘴里总是和原本预期的味道差了太多,换杯新鲜的吧。”
说着细长的眼睛温温柔柔的看着姜衫,“你呢?放了这么久,难道不会想要换一杯其他口味的尝尝鲜吗?”
万玉研看上去优雅柔弱,但气度分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动声色的就给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压迫感。再加上这样暗示意味十足的话一出口,换做任意其他脸皮薄点的女生,都该被她羞臊的抬不起头了。
姜衫的指尖摩挲在咖啡杯的边缘,莹白的指尖在幽静的角落里精致的宛若最水嫩的一小节青葱一般,着实能称得上是一双芊芊玉手了。一个人的出身和生活的精致程度,绝不是只是与她的衣着华丽与否,首饰是不是名贵有关,每个最细枝末节处才是最见真章的地方。
比如万玉研装饰的再完美,保养的再得益,早些年她因为生活的奔波而在手上刻画出来的痕迹也永远都掩盖不住了。
再比如万玉研再修养出一番得体的气度,再修炼出优雅矜贵的气质,一旦对上那些从小被培养着,家族的教条早已经流传百年后的真正的优雅的时候,那种一举一动早已经刻画于骨血里的真正矜贵,也就把她的修炼映衬的越发的不够看了。
姜家自上上代落魄了下来,可在败落前可是真真正正的书香门第,豪庭世家,追溯起来,姜家的历史比秦家和白家这些新兴的门庭还要久远上许多代。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渊源,白慎那样的莽夫哪里会在年轻的时候特意去结交了姜洛生?姜家重新显达以后,姜洛生的名声极显,连跟他交好的朋友都能备受推崇。
也因此,姜衫对万玉研嘴里‘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产生了一种几乎荒诞的啼笑皆非来。
姜衫敲了敲桌面,青葱般的指尖在暗色的桌面上看上去越发白的耀眼,万玉研不动声色的收了收自己的手指,姜衫的嘴角就是一勾。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因为身体受伤的原因,秦政委把蠡园赔给了你,蠡园的万老板在外界还是很有名气的,在我没有去过之前就有耳闻,说起来我原本对传言中万老板的能力还是很敬仰的,今天见面后真是……”
姜衫连称呼都从万姐变成了万老板,亲疏显而易见,万玉研不以为忤,依旧浅笑着看着姜衫,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在万玉研眼里,姜衫现在要说的话无非就是些给她自己找台阶下的套话罢了,先恭维她一番,再表明她误会了她,诸如此类的官方虚伪,万玉研有些意兴阑珊的想,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恨对方恨的要死,还要假惺惺的摆出一副自己十分无害的模样,倒不如军队里的那些男人来的利落爽快。
可接着姜衫的话却让万玉研脸上的笑猛然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