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汐言的额上满满的都是细密的汗珠,睁开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仿佛刚才的画面还停留在眼前。她只觉得心跳慢的出奇,每个间隔都可以让她想起无数的事情。这些情绪几乎可以把她淹没。
那个人,那个清瘦的背影,到底是谁?!
汐言站在窗台边,看着东方缓缓破晓,点点雾气沾染在她的身上,又蒸发掉。
“师傅!”一声惊呼,还有铜盆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温热的水溅了一身。她匆忙小跑了进来,一把就抓住了汐言的手,很冷,冻得她不禁抖了一下。“师傅,露水浓重,怎么站在这里啊?”她焦急的说道。
汐言扯开了一抹笑,浅淡极了的。“无事,梨花,且梳洗吧。”
梨花上前,想要给她如往日般挽一个道姑头,却是被止住了。“今日,便梳个元宝髻吧。”
梨花怔了怔,师傅这是要出门吗?
汐言梳着一个秀气的元宝髻,简单的簪上了几根簪子,便坐上了马车驶离了无量观。
秋意渐浓,问菱湖的荷叶褪去了苍翠的绿色,渐渐的染上暗黄,一股悲意不禁油然而生。许是因着心境的原因,总觉得万物入眼,都有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她呡着杯中的酒液,目光显得格外的悠远。
“幼舆……”温飞卿走了过来,一向沉寂的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染上了点点笑意和满足。本来的幼舆是事事以他为先,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无关紧要的一个,不得不说差距真的非常之悬殊。现在,她能单独的邀请他出来,更是让他惊喜不已。
“温师。”汐言将目光收了回来,贴心的将茶盏添满,推到了他的面前。这副模样,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来了。
“幼舆,可是出什么事了。”他不觉得现在的她会兴起到想和他把酒言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