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洗衣服,你从天空上掉了下来,正好在小溪上,当时你就像个泥人。”林姨指着不远处一条相对很宽的小溪段,回忆的道:“我跑了过去,当时啊,真的很吓人。”
李青走到溪边蹲下用手拨了拨,回头道:“好凉快的水啊!林姨,当时你都被吓着了,为什么不跑呢?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您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林姨微微一笑,看着李青的脸,道:“当时你的面具全是泥,水倒是不深还淹不死你,但你是头朝下掉下来的,那面具全都背泥堵死拉,你的身体一颤一颤的,若我不救你,你就真的死拉。”
林姨再次一笑,补充道:“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其实没有理由,因为我也没想太多。”
李青嘿嘿一笑,是啊,救人的时候大部分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你的心灵足够善良,哪管那么多?
“哇!好多鱼!”李青惊呼道,小溪的野生鲫鱼一片一片的,居然个头还不小!
野生的鲫鱼汤,最养人啊!
这个时候,林姨将双袖向上一挽,裤脚也被卷到了大腿。
李青看着林姨的腿,发现她的腿惊人的长和白皙,但这种白,却是一种惨白,锈刻着时间流失的白。
若这是一双充满青春美丽的腿,那将是多么完美的存在啊。
李青叹了叹气,所谓时光不饶人,女人为了美丽甚至连生命都不要,但这个老人,却无时不刻透露着一种豁达。
人生境界的差距奠定了美的层面,在李青眼里,眼前的这个老人,真的散发着某种人性光辉。
李青较有兴致的看着前方,林姨在小溪水里慢慢移动着,左脚轻轻地抬起一点,向前迈了一小步,右脚再慢慢拖向前,好像穿着千斤重的鞋。
她将发尾咬住,扭了扭正,躬着背,低着头,眯着眼,双手做出捧东西的样子。
这时,她停下脚步,不再东张西望,对着右边的一个地方目不转睛,猛然把手向水中一扎,将一条小鱼捧在手中了。
“nice!”李青直接高呼起来,他还以为要用鱼叉什么之类的东西,没想到这个老人给他上演了一个另类的捉鱼方式!
“溪中的鱼随人很多,但都很聪明的,你必须得让它们放松警惕,别动!现在你可别乱下水,等你身体再好一些之后,再换你来。”林姨笑着阻止了已经跃跃欲试的李青。
“好吧,好吧,我身手可比你敏捷多了,等过几天我做个渔网,一捞一大把!”李青道。
“不能用渔网,村里头有规定,溪里的鱼是不能用渔网抓的,。”林媚连忙摆了摆手,认真的道:“你要明白,做人留一线,不管是抓鱼还是什么。”
“好吧,好吧,听您的,听您的。”李青笑呵呵的道。
半个小时后,林姨总共抓了三十多条野生鲫鱼,将那些小鱼和孕鱼放走之后,李青便和林姨一起从溪边返回了。
而正是这一个小细节,让李青更加尊敬起这个女人,虽然是物竞天择,人吃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哪怕是抓鱼,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也有着自己秉持的原则。
饭桌上。
“林姨啊,您到底有没有女儿呀,真的,有的话就嫁给我把,您刚才做菜的时候我去隔壁邻居大哥家串了门,一看居然还好几个媳妇,一个农民,他就居然有好几房妻妾,那达官贵人那还得了!”李青大大咧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