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刘龑真正做出决定,就在金吉尔回来次日的清晨,正当刘龑因为金吉尔的接风酒而宿醉未醒时,有一个人就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个人就是王汉新。
忍着剧烈的头痛接见了王汉新,这大概就是刘龑与其他皇帝不同的地方吧,一般情况下皇帝都会拒绝在这种时候接见大臣的。
当然,见到王汉新的时候刘龑的心情并不是太好,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道:“王汉新啊,你精神还真好。这么一大早来找朕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这个??????臣想先请皇上赦免臣的万死之罪,臣方敢开口。”
刘龑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王汉新爱惹是生非,胆大妄为这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连他都要事先要求赦免的事情,那天知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整理了一下心情以后,刘龑才道:“你有话便说,朕赦你无罪便是了。”
王汉新再次跪倒行礼后才道:“臣想请问皇上,是否有意让太子殿下将来继承大统?”
刘龑一听这话就毛了,身为人臣擅自向皇帝进言太子的废立之事乃是大忌,更何况这还是毫无根据的揣测?!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答应赦免王汉新的罪,也只好暂且压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脸道:“王汉新你好大胆,竟然敢随意揣测朕的意思!朕问你这话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王汉新答道:“回禀陛下,这并非道听途说,而是臣自己想出来的。”
“好好好,朕倒要听听你是怎么胡思乱想说出这等话来的。”刘龑咬着牙道。
王汉新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仙逝之后,皇后一党几乎就地转到了太子殿下麾下,从表面上来看平国公似乎改任闲职,可实际上却可以在背后操纵后党的运行,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一切行动都可以借着太子的名义来施行。若是将来他们有什么非分之举的话,陛下必然会顾忌太子的立场而不肯轻易有所动作。这样会引起几处不便,首先太子一党的势力会借机做大,如果无法遏制的话就会影响到我朝政局的平衡;其次陛下若是想制衡这股力量,则势必会扶植其他势力,如此恐怕会滋生其他皇子对于太子之位的觊觎之心,这将使得陛下的皇子们产生隔阂与嫌隙;第三,陛下如今春秋正盛,那么可以预见的是太子殿下作为皇储的日子将非常的长,在前两者的环境逼迫下太子殿下的心态恐怕很难放平。有此三者,臣唯恐陛下会起意废立之事,臣受陛下重托担任太子太保,不得不虑及此事。俗话说防患于未然,臣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负陛下所托。”
听了王汉新的这番话,刘龑的脸色才和缓了下来。王汉新的确实是个明白人,回到长安的这段时间内他显然已经对绢之国的政治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他所分析的情况与刘龑得出的结论也是基本一致的。刘龑道:“看来你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既然你专程来找朕,那么朕想听听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