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欣和金吉尔两人闻言,只得坐了下来。刘龑点了几个菜,三壶酒,小二答应一声,不多时,酒菜就被端了上来。
在这乡间的小酒肆里刘龑也不指望能吃到什么可口的饭菜,为的不过是果腹而已。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家酒肆里的酒却做得相当不错,刘龑喝了一口觉得不坏,便一口喝了一杯。
“主子,慢些喝。”卢毓见状忙劝道。
刘龑一笑,道:“不妨事,你也尝尝,这酒虽谈不上极品,却也可算是村酿里的上品了。”
正说话间,门帘一闪,从外面走进来一人。季重欣与金吉尔听到声音本能的保持了警戒的态势。刘龑倒是没有那么紧张,抬眼朝那人望去,只见来者青衫长袍,白面长须,看起来颇有些眼熟。
“这位官人,别来无恙啊。”来者拈须笑道。
刘龑一时之间有些发蒙:他的确看这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见状,干脆走到了刘龑的桌边坐了下来,道:“官人是贵人多忘事,想必官人已经忘了二十一年前的泉州港了吧?”
这番话让刘龑如梦初醒,他顿时记起了当年在泉州港的事情,激动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不,您不就是当日在泉州港替我算命的那个先生吗?”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官人总算想起来了。那么请容在下问个问题,在下当年给官人算的那一卦,可准了没?”
刘龑斟上了一杯酒,笑道:“先生果然是神算,当日我得了一人,至今为止确实能称得上左膀右臂之人。”
相士接过了酒杯也不客气,一扬脖喝了,然后笑了笑道:“伍老爷当年不过一介年轻差役,如今竟也是年近四十之人了。”
刘龑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之前他觉得眼前这个相士虽然堪称神算,但也不过是料事如神罢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连具体的人名也能了如指掌,那可就不单单是算命这么简单的事了。便道:“先生莫非与伍思成相识?”
相士笑着摇摇头道:“在下与伍老爷无缘一见。就如同在下与这位季重欣季爷只此一面之缘,与季爷的族兄重海大人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