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拉勒白不懂,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他的父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只是穿着黑色的大摆洋装,踩着很有韵律的步伐,一步步接近了此时只能坐在地面上面喘息的拉勒白,嘴角的笑意温柔中透着几分渗人,就是帽子边装饰的黑色羽毛也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颤抖着。
她走到拉勒白面前蹲下自己的身子,柔软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捧着他的脸,白皙的指尖蹭过了他微微颤抖的呼吸,然后俯身呢喃在他的耳边。
“我的孩子,接过这个东西,这是母亲给你的礼物,带着它好好的活下去。”
拉勒白的眼睛瞪大着,殷红的血液从眼角如同泪水一般的滑了下来,仿佛可以凝聚为实体的杀意在这片古堡的上方缭绕着。
他果然就应该在杀死十三世族的时候将她一起杀掉,只有这样的疯子都投入世俗的轮回之中,这个世界的法则才可以回到正轨之上!
“不要让我……恨你!”
拉勒白最后只能说出这一句甚至不完整的话,殷红的血在他的脸上只残余下了一道道干涸的血轨,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璀璨剔透,丝丝的抓着地面的手指痉挛一般的颤抖着。
这个世界乱了,它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玻璃,红色的穹顶,红色的天空。
拉勒白瘫软的躺在满是污黑血渍的地面上,无力的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又一个残缺不全的血圆,他看着古堡小小的隔窗外面的天空,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没关系,请你尽情的恨我,我只需要我的自由。
没关系,我会尽情的恨你,我身边的棺材是你唯一可以存在的地方。
阿尔巴尼亚的庄园,是永远被上锁的一座庄园。每一个房间,每一个地下室,每一个仓库都被一把锁牢牢地拷在一起。即便是没有任何人打理,莉莉丝所遗留下来的力量足以让花园里她拥有的普罗因玫瑰继续开放,足以让整个城堡里的击败盏油灯和蜡烛燃烧不灭,足以让整个傲立于这一片森林的城堡成为无人可以侵犯的禁区。
整个魔力圈源源不断催生着这一片茂密的森林,直到几年前,一个带着满身血气的人闯进了这座安眠的庄园。
嗅到了熟悉滋味的魔女勾勒起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啊……是摇篮曲的味道……”
该来的什么也阻止不了,就像轮回的淘洗,即使上帝早已陷入了沉睡,依旧会有秩序来制造一场新的“大洪水”,来消灭这个已经乱套的旧世界,创造一个回归正轨新世界。
古无昭不会明白,当拉勒白知道他踏入了阿尔巴尼亚之后的惊恐和慌乱。与莉莉丝无关,几千年的沧海桑田,此时的拉勒白甚至在鼎盛时期的莉莉丝面前都丝毫不会落入下风,他只是怕这个被自己捧在掌心里人会被卷入这一场淘洗之中,待到一切结束,将会全部灰飞烟灭。
古无昭用十八年的时间教拉勒白如何建起甚至创造自己的感情,他是一个成功的老师。而接下来的岁月,就是由拉勒白教会古无昭所应该明白的一切的一切。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一次一次的遮挡后有展现出它面容,照在难得没有盖起棺材盖的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斑驳的云华。
拉勒白收紧了这个怀抱,慢慢抬起头找准身下人柔软的唇瓣,轻柔的吻了上去,唇齿间的缱绻yinmi不堪,微微眯起的眼眸下酝酿的是不知名的火花。
拉勒白的手缓慢的在古无昭浴袍中间的开缝中探了进去。系得再结实的衣带也架不住他灵巧的双手,微微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薄茧轻轻地按揉在古无昭柔软光滑的后背上,让他发出了几声不带着丝毫qingyu的shenyin。
此时两人唇齿间的交战也愈发的激烈,早已经分不清嘴中粘滑的液体究竟那些是谁的,甚至作为血族的古无昭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此时因为有些残暴的撕咬而变得有些肿烫,甚至还有几分令人颤抖的麻意。
最最受不了的是被舌尖轻巧舔过上颚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由得反射性的缩了一下,就是手指和脚趾,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身下的床单帮自己分担一些苦楚。
这样的感觉,太让人受不住!
“啊……嗯……”
他浅浅的叫唤一声,让拉勒白终于放过了他已经通红好似刚刚吸过血的嘴唇,转而把头向下移了移,舒适的枕在了古无昭的胸膛上。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此刻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会将所有计划好的一切付诸于实践,无论是什么。”
他企图依靠睡觉来降低自己高涨的欲、望,最终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磨蹭了几下古无昭两腿间,弄得原本睡意朦胧的古无昭也难受的坐起来时,才满意的下床去了浴室那边。
而坐起身来的古无昭无语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再低下头来抽了抽自己两腿间,半响还是低声哀嚎了一下,一把拉过轻软的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不管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