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琪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于是俊脸蓦然展露笑容,说道,“本王自然不会哭亏待你的。”
冷意晴不禁莞尔,摇了摇头,很是遗憾。
“你这是何意?到时候本王一定会把你安置得妥当。”琪王看了冷意晴的样子浑身不自在,好像他很无能似得。
“王爷,不瞒您说,小女子最怕的事情就是现在能保外祖平安以后却无能为力,只有小女子坐上皇后的凤椅,别人在不敢在有动他的念头。”冷意晴眸中精光乍泄,炫得琪王眼里只有她的惊艳。
百里修终于把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因为他很清楚琪王的为人,更深知帝王家的规矩,但凡皇后或者妃子,哪一个不是出生名门,冷意晴她当过丫鬟,门面上身份不明,就算琪王当了皇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她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再则,冷意晴明知自己是侯门之后又是佳玥公主的女儿,还故意用现在的身份来为难玉琪,这分明对他无意。
“但是本王会保护她,”琪王沉思了一下,回了冷意晴,但是看到她脸上无奈的笑容时,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
“到时候您高高在上却又坐不稳龙椅的时候,您就不会这么说了,”冷意晴沉了沉气息,最后问道,“小女子就想问您,您明知外祖是无辜的,为何不出手相救?难道他护了您这么久,您都全然不知吗?”
“冷意晴,你这样和本王说话妥当吗?”琪王被戳穿了心事,顿时恼了。
冷意晴毫无惧色,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绯红,弯弯的柳眉下面一双清冷的眸子,始终淡淡地容不下人,“您就为这点事情就生气的话,小女子不免怀疑您的气量了。”
“放肆,”琪王一甩手,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冷意晴的脸上,结果被百里修及时制止,“阿修,你想干什么?”
“玉琪,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打我百里修的女人,就算你将来尊为帝王也一样,”百里修迎上琪王威严的虎眼,嘴边的笑容浅浅地晕开了,早在十年前,他就知道,他和琪王会如此,身份和地位,注定了两人无法成为真正的兄弟。
“你的女人?”琪王被冷意晴呛得没了脸面,这下又被百里修膈应,顿时火冒三丈,“百里修,难道这就是要本王救冷元青的诚意?”
“非也,”百里修松开了琪王,悠然地走到冷意晴身边,展开白折扇刷拉拉地给她打扇子,而实际却是将人圈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除了百万两军饷之外,还有黄铜虎符和北疆王的脑袋,够吗?”
“你现在除了这宅子,还能拿出百万两银子?”琪王的眼里尽是奚落,“要说你自己去卖身赚银子的话,本王还觉得靠谱些。”
冷意晴察觉到百里修眼睛闪过一抹厉色,可他依然笑盈盈地回道,“王爷谬赞了,谁不知您是天朝第一美男子啊,要说卖身,我可是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论斗嘴,冷意晴笃定琪王胜不过百里修,琪王侮辱百里修,他却在字里行间还了回去。
“好,真是好得很,”琪王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拽成一个拳头,这样子分明就是在隐忍,为了皇位,他意识到少了黄铜虎符可不行,那是先皇交予冷元青的私人军队,拥有虎符者才可动用军队,冷元青早已明说,冷意晴继承他冷府的一切,所以要让百里修心甘情愿交出,“救冷元青可以,就如你所说,百万军饷,今晚必须到位,本王怕玉明得到先机,所以,百里修,不要怨本王不顾十年情谊。”
“王爷就算小看我百里修,也不必如此,小民之前丢失的百万军饷别人不知道在何处也就罢了,可王爷您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记得南洲虽然不及东洲物阜民丰,但是王爷却在那里休整了好久。”
百里修说完,琪王脸色大变,忙说道,“我那是为了冷意晴……”
“明人面前莫说暗话,王爷您该晓得小民话里的意思,晴儿他若真的值得你这么做,那么刚刚你就会许她后位,何意顾忌那么多呢,”百里修打断琪王的话,继续侃侃而言,“南洲里南疆那么近,您想转移那百万辆银子就是小菜一碟。”
“百里修,你莫要污蔑了本王,那饷银明明就是你弄丢的,怎么现在赖在本王身上了,”明王已经做得天衣无缝,哪里知道他留了阿萨等侍女暗地里守着饷银。
“王爷,你觉得依我百里修的性子,丢失了那么大笔饷银会无动于衷?你也不想想,我漕帮什么势力,他们不是吃干饭的,是我吩咐了他们顺利放行,所以你才能得意快速地将饷银转移。”
百里修的话让琪王额间发汗,更让他不安地看着百里修。
“其实我也没恶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向是我的底线,您和我相处了那么久,心里应该清楚的。”百里修这才露出对琪王的不削,什么王爷,什么皇位,在他百里修的眼里全是虚幻云烟,唯一让他觉得真实的就是冷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