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殷卧雪抬眸看了一眼傅翼,清澈的眸子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
“是洗澡,还是药浴?”傅翼收回手,抬起手,将水珠滴落在殷卧雪肩上。
“有什么区别吗?”殷卧雪反问道,见傅翼目光一闪,接着又说道:“女为悦己者容,我不喜欢见到身体上多出刺眼的东西。”
傅翼扣住她肩的手往下滑,捉住她的手腕,奥凸不平的手感,神色一愣,大手微微移开,露出那狰狞的伤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消除手腕上的疤痕。”
“手已经废了,疤痕消失有何用。”殷卧雪平静的神色不泛半点涟漪,只是冷静的说道。
“看着疤痕,是想随时随地提醒着你,朕是如何用碗片割断手腕上的筋脉吗?”话锋一转,傅翼促狭的凤眸看着殷卧雪,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哪怕只是细微的变化,可惜,殷卧雪的表情太平静,平静的好似一湖死水。
“想太多了。”清澈的眸子如水般纯净,没有一丝怨恨,或是自怜。
“是吗?”傅翼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魅惑人心,却骇人心神的笑意,将手中拿着的一缕香衣丢给殷卧雪。“把衣衫穿好,昨夜之事,你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果不其然,殷卧雪拿着衣衫呆滞一片刻,昨夜之事,她没想过躲,可为何要在此时,来得还如此巧,二师兄跟乞儿郡主都在她房间里,乞儿郡主就算了,若是让傅翼知道二师兄在她房里,后果不堪设想。
见思绪飘浮的殷卧雪,傅翼不去猜测她心中所想,促狭的凤眸闪烁着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