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要治李县令的罪,那谁说情都没用。再说,这蓟县县令敢在公共场所下辱骂州牧大人,这理儿放在哪儿都说不通。
而且,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如果这个县令没有引起如此大的民愤,也许宇信还会顾念私情放他一马。但现在看来,这县令简直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狗官,不惩戒不足以平民怨。
宇信要拿县令开刀,许褚自然乐意效劳。娘的,这狗县令屡次犯上,早就应该拿下问罪了。于是乎,许褚亲自带队将李县令及李家公子并家奴一众人等押往县衙。
临走之时,宇信对围观百姓宣布道:“乡亲们,明日本官将亲自审问此案。本官向诸位保证,一定秉公办理此案,绝不徇私,还望诸位能来听堂作个见证。”
众人赶忙点头应诺,赞扬宇信是个好官。开玩笑,对于这些闲来无事的小民来说,还有什么比看州牧大人审案更过瘾的呢?呵呵,堂堂一州主官,亲自登堂问案,也是一桩奇事!
宇信见收服民心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待百姓都散去后,宇信才回过头来寻赵云叙旧。
赵云注意到宇信朝他走过来,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连忙匍匐在地,将长枪放于一旁,口中恭敬地喊道:“草民赵云,见过州牧大人。适才草民言语之间多有不敬,还望大人恕罪。”
宇信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赵云能够屈身行礼,也说明他还是懂官场世故的,只要不是个愣头青就好。
“这师弟还真是有趣!”上前扶起赵云,宇信亲切地说道,“子龙师弟行如此大礼,可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赵云闻言一怔,半响儿才醒过神来,望着宇信诧异地问道:“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为何叫草民师弟?”
宇信见赵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爽朗一笑道:“我叫宇信,字子贤,师从枪神童渊,子龙师弟现在明白了吗?”
赵云闻听眼前这人便是师傅嘱咐自己寻找的师兄,欣喜之下再次跪拜道:“主公在上,云奉恩师之命特来投奔师兄。云肝脑涂地,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宇信闻言大喜,看来师傅还记着当日的承诺,将这个忠勇能打的师弟送到了自己身边。感动之余,宇信微笑着拉起赵云,好言宽慰道:“师弟何须行此大礼,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啊?”
赵云听后摇了摇头,振振有词地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师傅曾言当年师兄下山之时,便预料云会上山学艺,并恳求师傅要悉心教导云,云当时听了心中感激万分。后云在山上学艺,闲暇之时常听师傅称赞师兄乃一代奇才,胸有大志且心怀仁义。师傅在云下山之时再三叮嘱云要寻找到师兄,并拜师兄为主,好助师兄一臂之力。”
宇信闻言也感叹道:“童师之恩何其深厚,我不能侍奉其左右报答大恩,这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
感叹完后,宇信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询问起赵云:“师弟,童师他老人家如今可好?身体还强健吗?每日饭量如何?”
赵云闻言,两眼一红,哽咽道:“云下山之时,师傅身体还算康健。只是师傅在云下山时,曾说自己大限将至。他让云转告师兄,要师兄莫要忘记当日誓言。”
宇信听后默不作声,微微点了点头,仰头看着天空:“师傅啊,您还是挂念着这大汉的江山吗?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当日晌午,宇信在府邸摆宴为赵云接风,并将田丰张飞许褚三人叫来作陪。赵云的加盟,可以说让宇信集团的实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赵云见师兄如此照顾他,又想到方才在街上百姓对师兄的拥护,心中顿时十分感动。暗自庆幸自己找到师兄的同时,也为自己寻找到一个英明的主公而自豪。
宇信见赵云眼中含泪,以为他又想师傅了,赶忙安慰道:“云弟不必过于伤感,师傅他老人家一向注意锻炼,想来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