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锦绣低头想了想,"还有那个不足月的死婴,死婴浑身青紫,也定是在母体中染了毒,我仔细查验过死婴,死婴的体内虽然没有毒素,但和母体曾经连接的肚脐里有大量淤积的毒血。"
"你查验过死婴?"方正震惊地看向秦锦绣:秦家的女儿真是好生厉害,只可惜生错了女儿身,女子哪能如此粗鲁,应该像砚竹那般的温柔贤惠才是最好的。
"不行吗?"秦锦绣愤愤不平,"我自幼喜欢看《洗冤集录》,对书中检验尸体的办法耳熟能详,区区一个死婴自然不在话下。"
"纸上谈兵。"方正瞅了一眼被秦锦绣弄得乱七八糟的验尸台,"你拿怎么确定墓主人一定是个女子?"
"那些陪葬的衣裙物件,还有棺木的尺寸,都证明墓主人是女子呀。"秦锦绣着急了,"我查验过棺材底部的尸油痕迹,肩窄胯宽,分明是女子的特征。"
秦锦绣浑身发烫,面红耳赤地看向方正,"说了半天,你到底是不信我?"
"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信你?"方正轻蔑地回应:"就凭你看过几遍《洗冤录》?"
"你……"秦锦绣重重地喘了口气。
自己可是刑警学院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师从法医界赫赫有名的陈林老师,虽然还没有正式上岗,只是一名法医实习生,但在两年的博士生涯中,跟着陈林老师一同参与了国内外数十起的大案要案。
比起小小的县衙仵作,那是天壤之别,他竟然敢瞧不起自己。